挑选花色,也可按照原图穿衣。
而她想做的,又不仅仅只是图片上的花色。
她想针对的,也是有头有脸面的人家。
往往那番人家,最是爱攀比,决计不会让自己所穿的衣衫同别家的妇人撞衫。
于是,好月做了两本列图。
一本外示,一本不外示。
所有的东西本就是靠脑子灵活运转的,好月无法将所有的图案做出来,但衣衫这东西,大致相同,小致又不一,还得需那应用之人以灵活的脑袋运转。
方靖忠这人出生在裁缝之家,手艺没得话说……悟性也是有的,只看他何时参透了。
这一切对于好月而言都不急,她如今还有很多时间。
而方靖忠如今要做的,便是找几个二流的绣娘来忙活。
先前生意不好,绣花色也仅是他婆娘一人,如今好月想要将生意做大,自然是需得好些个人。
一流的绣娘请起来价钱贵,且还爱端着架子,总觉着被‘抬上’一流二字,便处于了巅峰,瞧人都需从鼻孔里瞧。
二流绣娘技艺不差,不过便是没那番好的机遇罢了,相比起来也要内敛得许多。
再且,二流的绣娘,那些有钱人也不会太过挑剔。
图画之事,好月与上官云澈在一起相处了三日。
那人极具天赋,不过短短三日便将她所要的东西均都画了出来,好月及其满意。
但这人性子也很是冷傲,三日来,同好月说的话也不超过十句。
直到最后将好月所需得东西均都画好之后,他这才朝着好月说出了第一句最长的话。
“此事你先莫与皇上说,这院子里清净,容我再住些时日!”
他的声音淡然的仿似来自云外,穿越过浩瀚云海之间,从远方传来的声音一般,毫无波动的情绪,却又异常好听。
因自己容貌不错,许多宫妃常有事无事的要寻他去作画。
对于此,上官云澈的确很是厌倦。
好月这些时日虽说也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咕咕,但好歹这院子里十分清净。
好月闻言,先是愣了愣,而后笑道,“还有些细节方面需得画师帮忙,想来皇上是谅解的!”
上官云澈一听,只觉着这小姑娘的确聪慧,也很是满意她的说法,当时便也只道,“依你之见!”
随即,便入了房内。
好月瞧着手中整理好的画集笑的无比开心,连带着眸子都染上了一层余晖。
转身,出院,骑马去了城西。
好月将图本交给方靖忠时,他瞧着图上的画十分惊奇。
“这画作真是一流,瞧着栩栩如生!”
好月道,“统共分为两本,一本外示,一本作为你自己的参考,不可与人瞧见……你做了许多年裁缝,也应当知晓,那前来定做衣衫之人,最忌讳的便是同人‘撞衫’,咱们要卖,每件款式仅一件!”
“一件?”方靖忠表示头疼,“衣衫常做,可若只卖一件,岂不是没这番多的款式?”
好月笑了,“款式如何,在于变通……你是裁缝,此事你最有说话权,全然交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