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的性命也都会不保……苏巍这人使得什么叫时务,安危大可不必多虑!不过这也是我的想法罢了,到底如何,也不知晓!”
蔺希闻言,眉头蹙了蹙。
“平日里媚着张脸对我之人倒有不少,偏生这个苏巍我瞧着不悦!等会子去郭内侍回了他,咱们今日就在驿站过年罢了,如今锦州之时将快处理好,再过两日,便回京罢!”
“嗯!”好月点头,“一切听皇上的安排即可!”
老是听着好月唤皇上两字,蔺希不禁轻笑了声,“我倒更是喜欢你唤我恒之兄!”
好月便回,“如今身在锦州,难免苏巍还有眼目在此,我若是如此没大没小唤皇上兄台,岂不是个笑话了么?”
二人聊了片刻,蔺希便起身出去唤了一声郭怀,让郭怀前去通知苏巍一声,这年就在一驿站内过,不去府衙了。
苏巍闻言,也只深思虑了会子。
既然他情面都做到了,是皇帝本人架子高,那也就莫要怪他了。
如此一想,倒也干脆不去管辖。
一到午后,好月在房里锻炼身子,蔺希则在房中看书,由着厨娘在后厨当中做年夜饭。
这年夜饭,能与皇上一同吃的,也仅有好月。
因着如今锦州发生雪灾,才将百姓抚慰好,蔺希交代的也很是到位。
随意弄几个简单的菜便好,无需大鱼大肉。
厨娘初时还有些诧异,却到底还是照做。
年夜饭吃的的确很是单调,蔺希口味不大,吃起东西又优雅……好月则余毒未清,又无甚食欲……最后下来,这桌上的菜肴,竟似同未曾动过一般。
吃罢了年夜饭,蔺希想了想,又从怀中扯了一块玉佩交给好月。
“按照民间习俗,是得给你压岁钱的,我这身上也无银子,最值钱的也当属这玉佩了……这本是先皇在世时赐予我的,如今转送给你压岁,倒也不显寒酸!”
那玉决计是上好羊脂白玉。
好月一双眼睛都看直了几分。
蔺希见此,只轻笑了一声,而后再亲自将玉佩别在了她腰间的腰封上。
别好之后,又仔细瞧了瞧,显然很是满意。
“这玉,倒的确衬你!”
“多谢皇上赏赐!”好月当即谢道,转而又想了想,“我这身上也没东西能回赠于皇上的!”
“我年长你几岁,算是兄长,又如何要回礼?”蔺希爽朗一笑,转而道,“你这身子可是好些了,今夜锦州定有烟花的,可要去街道上一同瞧瞧锦州的大年?”
“好啊!”对此等之事,好月最是欢喜,“那我去换身衣衫去!”
蔺希点头,“去罢!”
待瞧着她离去的背影,蔺希又径自笑了笑。
好月这人呐,正色起来时很是认真,可若说起热闹来,却也是个是爱凑的,着实像个小孩心性。
这倒也好,着实让他很欢喜。
而好月回身去房中之后,瞧着腰间的玉佩,一双眸子便沉了几分。
她不会白收这快玉佩的,定然要回赠蔺希一份大礼才好。
一份让蔺希满意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