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断手更是恐怖呀!
“求姑娘饶命!”此时,二人除了这句话之后,再也找不出旁的话来说,只得一个劲儿的磕头重复着这句话。
好月当真是厌烦了。
也不想再同这毫不相干的二人多费神思,无论这二人是如何待安邦的,至少在这个十三岁的少年身上,是因此事而能长上一个警钟的。
如此而言,好月心中倒也想的平衡了许多。
只同小五说了一声,让他给这二人一些教训便罢了,而她则拉着安邦走了出去。
夜凉如水,静谧的夜色里偶尔听得不远处村子里传来狗吠的声音,夜风拂过,吹起二人衣摆。
好月双手抱胸的站在月光之下,她的面前则是拉拢着脑袋一脸后怕的安邦,一时间,二人谁也未曾开口。
直到过了一盏茶时间,好月瞧了一眼安邦,先开口道,“世道险恶,你不告而别就此出走,可有想过家人会担心你?娘会挂念了?不告而别这种事,当真是太过幼稚了,不似有担当之人所为!”
“我……”安邦一噎,顺了顺气,而后才道,“我也不想如此的,但国难当前,我若是同娘说,娘定然是不允许我来的,可是……我身为大南子民,应当出一份力!”
“出力?如何出力?”好月眉头皱起,“在你看来,你的想法是何?且道来我听听!”
“二姐!”安邦吸了口气,缓缓道,“我想护卫家国,我想让这天下安平,许我一人这般想法微不足道,可若是天下人都有这般想法,又何愁国不强壮?又何惧外敌入侵?”
“安邦呀!”好月声音放柔了一些,将环抱着胸的双手放了下来,而后席地盘腿而坐。
瞧着这亮堂的夜景,她扫视了一眼周遭,而后叹气道,“大学有云,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与修其身者,先正齐心,欲正齐心者先城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而你呢,可做到了哪一条?我且不说旁事,便说齐其家,小家尚且自顾不暇,如何能去顾得了这大家?这天下?
你有一腔热血,这本是好事!但有一腔热血却空一个脑子,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这是好月第一次朝着安邦说话说的如此重。
安邦也随着坐下来,依旧辩解着,“可是我如何能眼睁睁的瞧着国家灭亡呢?都道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虽年幼,但又如何能眼睁睁瞧着国家就此破败?百姓自此流离失所?
二姐,我并无忤逆你的意思,我是家中的男子汉,应当站出来的,站在你们跟前为你们挡风遮雨!”
“可你雨伞都没有,你又谈论什么来给家人挡风遮雨?”好月瞧着他,眸光是无比的冷冽,“你又有何出色的本事,来让人家赞赏呢?方才之事可让你长了记性了?你在这二人手中可能走几招?而这战场之上,稍有差错便是掉脑袋的事儿!
来,安邦,你且来告诉我……你若是热血洒满沙场,倒是的确满了你的意了!可娘呢?大姐呢?我呢?咱们这一家人呢?又拿什么来面对这残酷的事实?”
“可不仅仅是我有家人,有骨血有肉!”安邦依旧争执道,“所有的将士都是有血有肉有躯体有亲人的,倘若人人都如二姐所说的这般,那又该当如何去护卫这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