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步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城门口,再下令打开城门。
伯言从袍摆上撕下了纯白的袍摆,而后高举于头上,朝着好月一步一步走去。
捧上白布,则代表投降。
众将士见着这一幕,连日来的疲惫突扫一空,均都无比激动起来。
而能接那白布者,需得是军中职业最高者。
若说这职位最高者,除去好月还能是谁?
本身,接白布应当是在马上,代表着居高临下,尔等乃为手下败将之意。
但夏威算是个可敬的对手。
能咋如此年纪训得这些个勇猛的士兵……且伯言更是让好月敬重。
他知晓天下以民为主,知晓如何为识时务,将所有的情势都看得十分清楚。
如此,她从马上翻身下来。
骑马骑了一夜,两腿之间早已麻木,可她瞧着正对面低头恭举白布的伯言,一双眸子深沉了许多。
伯言的确是一个可敬的对手,一举一行都做的十分到位。
只是,对方身高约有七尺八左右,同北冥夜身形差不多,她若是要接那白布,还需得踮脚。
这……又是拉低自己身份了。
于是,正当在众人都瞧着十分疑虑之时,好月上前两步,大声喝到,“元统有令!”
好月叫唤,元统自是要下得马来听令。
朝其低头拱手,“末将在!”
“接降旗!”
这白布,称之为降旗。
也本应当是旗帜的,但在夏威的意识当中,让他投降不如叫他去死,如此……这白旗从未备至。
如今也仅能以白布为降旗。
元统闻言,很是诧异。
他虽是粗鲁一些,可也并非是智商不在线。
从好月自己下得马来便已经知晓了她的意图为何。
可如今……她却是叫自己去接。
能接降旗者,在军营当中地位也会因此而变得不可撼动。
在诧异当中,元统却到底是未曾再有任何的多话,只应了一声是之后,便缓缓走向了伯言,伸手接过了伯言手中举起的白布。
那白布在他的手中篡着,只觉着浑身的血气都似乎要变得热了许多。
他压抑住心中的激动,高举白布,还不曾朝着三军多说浩气之话,边听得好月清脆的声音响起。
“元将军既接了这白布,便将是三军当中最为德高望重之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相信将军日后定会好好爱护每一个子民!”
话一落,元统愣了愣,而伯言却很是赞赏的瞧着好月。
她这话之意,便是将元统推上了一个高台之上……不可食言,不可争对这些个降军。
“是!”元统攥着手中的白布心情复杂,却到底只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是,面朝大南三军高喊道,“今后,我身后这些将士便是我大南人,倘若有人胆敢欺辱,定要军法处置!”
元统的话比起好月来,效果显然要好得太多。
众人连着应了一声是。
周成喜无比不悦的看向好月,这一切,就是这个女子的主意……夏军如此杀害他的同胞,如今却令他等有仇也不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