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说起此事,他作为军师,的确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对于好月那一句,‘不知晓要何时才能夺回’安城的话,伯言却是不信的。
倘若真是如此,她怎的在今日,又如此信誓旦旦的说要在五日之内破了运州呢?
他并不知晓自己若是防备了,会在几日之内才能让好月破了安城,更不知晓,到底是她破了安城,还是惨败逃回了丰州。
可惜,这些假设他再也无从知晓了。
而至此时,他心中已入明镜一般,知晓好月为何要如此‘偷偷摸摸’的离城了。
这场瘟疫便算是他都能看得出来,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目的是想不费一兵一卒的将大夏内部瓦解。
起先要让民众传染,而后传染至军营,士兵,让大南没了进攻的精力。
大夏不过短短几日之内便损失了约莫八万大军,这对于人数较少得小国而言,八万大军已然不是一个小数目。
倘若大南趁势追击,只怕大夏的损失更要惨重不少。
大夏如今需要好生的整顿。
如此,他们便得先让大南先陷入自顾不暇的状态当中……这场瘟疫,恰是时候。
也恰好是因好月考虑至了这一层,干脆想着将计就计。
安城之内人人数众多,这其中定然不缺乏大夏的探子,想来安城瘟疫传出,好月亦被瘟疫感染的不能离房的消息一传至大夏,定会叫大夏松上一口气。
而好月的将计就计,一边装病告诉众人,一边又同元统等人商讨如何进攻。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将十万大军分为三队人马,在悄无声息之下偷偷潜入运州边境。
好月这是要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呀!
伯言从来不小瞧任何一人,却实在未曾料到好月会有如此谨慎的心思。
二人聊过这一番话之后,也大致是明白了她的心思。
接下来的时间里,马车当中一度陷入了安静。
六月十一,傍晚的五彩霞云在空中升起一道尤为漂亮的景致,而在这山清水秀的运州城边,一条大河隔开了运州的城楼。
这河宽约莫十来丈,在城门口有一道收起的大桥。
想要过河,必然得将桥板从对面放下,否则便会困于对岸,无法过河。
一行四人站在河岸,阁岸瞧着对面的运州。
大夏边疆极少受到骚扰,正是因有这道河的缘故。
十来丈的宽度并不算太宽,但这大河深不见底,河水踹急,若不是水性极好之人,连这河都过不得。
这道河成了一道阻碍。
伯言面色风轻云淡,“这道桥倘若没有命令,便不会放下绳索来,将军可是想好如何过河了?”
“过河之事还不简单?”好月笑道,“有志者事竟成,都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倘若这么一道小小的河便将我难住了,如何敢放下那些话来要拿下运州呢!”
“此处河道常有士兵巡视,倘若将军用了船只,势必会惊动夏军!”伯言若有所思,“将军,又如何过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