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在普济堂听戏这件事你知道吗?”
萧无痕点头:“知道,而且这次动静挺大,我听说附近草原上有点脸面的领主都来了。有点反常。”
拓跋曜问:“怎么反常了?”
萧无痕说道:“我曾经和司堡主见过面,感觉他并不是一个这么好客的人,也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
罗溪问:“难道是老太太喜欢?”
萧无痕摇摇头:“说不清楚。要是堡主平日里就以老太太为尊,老太太又这么爱热闹,那么我来这么多天不可能连老太太的影子都没看到。一个爱热闹的人怎么可能总在房间里呆着?”
拓跋曜点点头:“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这一趟得当心了。这次的计划:想办法单独和司庆乾聊聊。他能答应我们借道最好,若是不答应……”不用说,大家心里都明白,那就是直接迷晕了,夺其面具假传命令。
忽然间拓跋曜听到外面有声音,问萧无痕:“你确定把尾巴都甩掉了吗?”
罗溪忽然抓起萧无痕的手腕,一个运力,他的胳膊上出现一个跳动的小红点。罗溪说道:“他中蛊了。”
拓跋曜:“小七,我们去把那些尾巴解决掉。”
罗溪同时不用分说直接用针封住了萧无痕身上的几处大穴,接着拿出一粒绿色的药丸,用火点燃了熏制这些针。
萧无痕只感觉忽然间全身无力,疼痛无比,好像有无数小虫子在啃食他的骨头,豆大的汗珠瞬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红袖看萧无痕要忍不住了,从身后抽出她随身带的马鞭:“咬着。”
萧无痕也不管那东西是不是干净的,一口咬住,让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来。
这边罗溪用银针把萧无痕胳膊上跳动的红点一个一个挑出来。当最后一只虫子掉在地上被红袖踩死的时候,萧无痕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晕倒在椅子上了。
“鸣幽,你给他换件衣服吧。原来的衣服用火烧掉。”
这个时候拓跋曜带着麦小七处理完尾巴回来了。很明显,进门的时候麦小七一脸崇拜地看着拓跋曜,估计是被他的神武倾倒了吧?
拓跋曜看到地上的,已经不是会动的红点,而是黑色的血迹。问:“这是什么东西?”
罗溪说道:“这中蛊叫千里追,只要目标人物身上有子蛊,母蛊就能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把他找到。”
拓跋曜问:“来的人像是堡里的打手,看样子是司庆乾给他下的蛊了。”
罗溪眼睛眯了眯,说道:“恐怕在这里我们要遇到熟人了。”
拓跋曜:“谁?”
“霍晟。”
“霍晟?那个毒王?”
“对,就是曾经跟着信王的那个霍晟。”
“我说当初追踪信王余孽的时候怎么感觉少了些什么,原来竟是把他落下了。”
“看来风息堡这事我们要管到底了。”
风息堡老太太的生日当天,普济堂内大设酒宴,宾朋满座。当然红袖和鸣幽也在被邀请的名单之内。
酒席宴后众人又被邀请到后花园听戏,这出戏就是朝凤班专门为老太太寿宴排练的戏。今天一整出戏当中小百灵都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因为她这几天真是是被整怕了。罗溪暗示:只要今天她能得了老太太的眼,让她同意堡主给小七治病,她就会立刻离开朝凤班,和朝凤班再无瓜葛。即便是段良才想留她也没办法,因为从始至终她都不是朝凤班的人。
富贵人家看戏,为了表示男女有别,自然会把男人和女人分开来坐。有些身份的妇人是要坐到包厢里的。包厢的窗子是一种透明度非常好的蚕丝制成,如同玻璃一样,里面能清楚地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看不到包间里。
罗溪让马特达蒙在周围用射线扫了一遍,经过分析发现老太太的房间内显然是太过安静了。反倒是二夫人的房间里热闹非凡。若不是提前知道包厢的主子,她都会误以为今日是二夫人过寿辰呢。
从台上下来,罗溪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按说现在是二夫人得宠,刚巧那时候司庆乾也在那个包间,她那间屋子热闹也是正常,可是老太太的包间如此清净就太不正常了。
卸妆后,红袖和麦小七来找她:“主子,这普济堂不对劲。”
罗溪问:“怎么不对劲?”
“我和小七在南院探查,经过他书房的时候,小七听到有嘶吼的声音。”
罗溪:“小七,确定吗?”
麦小七点头:“确定,不仅有嘶吼的声音,还有一股子怪味。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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