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丫——”
“兰丫——”
乡亲们此起彼伏的喊声由远及近,沈若兰回过头时,吓了一跳,只见乌泱泱的一群人,以他大爷为首,跟电视里看到的农民起义的镜头似的,扛着二齿子、铁锨、刨镐子等锋利的农具,边喊边往这边儿跑来。
差不多半个屯子的人都来了!
沈若兰看到大伙儿这么肯帮忙,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等人跑到跟前儿后,大爷就忍不住抱怨起来,“你这孩子真是的,咋自个儿跑来了呢?野猪拱人也吃人你知不知道,多危险啊?”
沈若兰当然知道野猪拱人,记得张二勇就让野猪给拱过,还是她帮着治好的呢。
不过,她不是有牙签弩嘛?还有更厉害的手枪,心里有底才来的,要不她也不敢往跟前凑合啊!
怕大爷担心,沈若兰很乖巧的说:“我是看野猪跑了才过来的。”
“嗯,再可不行个人往这儿跑了,那野猪你看着不大,实际上可恶了!”沈大爷叮嘱。
大庆哥担忧的说:“不知那几头野猪还能不能回来了,要是赶在白天回来还好,要是赶上晚上来,这一宿的时间还不得把这瓜地给糟害光了啊!”
“可不是咋地?这些瓜都长这么大了,再有一个月就能吃了,让这帮畜生给糟蹋了,白瞎了!”大春哥也附和。
“要不,咱们找几个人晚上轮着守在这儿帮兰丫看着算了,反正再有一个月这些西瓜和瓜也就差不多都熟了,咱们坚持一个月,别让兰丫的瓜给糟蹋了!”大春哥提议。
马上有人村邻响应:“行,那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还有我……”
大家的热心让沈若兰十分,但是她连西瓜带香瓜的,统共就两亩地,哪好意思让大伙儿彻夜不睡得帮她看着呢?
“不用了,我还是挖些陷阱吧,这样既能把野猪擒住,还不用麻烦大伙儿。”沈若兰提议。
她要挖的陷阱不是那种大坑,而是手臂粗细的那种洞,直直向下大概有十厘米的深度,再往下就开始向前倾斜,整体的形状就像个‘大于号’似的。
这种陷阱是她上辈子在一部网络种田小说中看到的,据说只要长腿的动物,把腿伸进去后,顺着陷阱往里掉,靠身体的重量就能把腿蹩折了。
大家听到她的主意,都觉得挺好的,于是纷纷上前帮忙,在地里挖了起来,人多力量大,有大家的帮助,不到一下午的时间,靠北头山里的一片地里,被挖了四五十个洞,要是野猪从山里进来,肯定都得经过这些地方,只要它们来了,基本上就跑不了了。
挖完陷阱,大伙儿又四处找了些野草野菜,把洞口盖住了,这样野猪来时,就能毫无顾虑的随便乱踩,就很有可能踩到她的陷阱里去了。
布置完陷阱,大伙儿各自散去了…。
第二天一早,沈若兰先去看了陷阱那边儿有没有野猪落网,看没有后就去翠翘姐家了,今儿她要做为翠翘的娘家且(客),去送翠翘出门子(嫁人)。
翠翘的夫家来了两辆马车接人,新娘子和嫁妆在第一辆车上,沈若兰和其他的娘家且(客)坐在第二辆车上,大家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走到了桃花村。
马车停下后,沈若兰一下子就看见她的准婆婆崔氏和准小姑张金凤,站在老张家的院子里不知说啥呢。
迎亲的鞭炮声响起,新娘子下了马车,被人给搀进去了,车上的几个箱笼也被人抬进去了。
沈若兰看见崔氏和张金凤,一个个的把脖子抻的跟长脖老等似的,倒是没怎么看新娘子,就瞪着眼珠子看新娘子带去的几个箱笼和被褥了。那副贪婪好奇的样子,恨不能翻过院墙来掀开箱子看看里面装的是啥!
等人把箱笼斗抬进屋,她俩才看见沈若兰。
崔氏一看见沈若兰,一张老脸呱嗒一下撂了下来,不是好眼睛的白了她一眼,还“呸”了一声。
她可没忘这死丫头上回暗讽她偷瓜掉茅厕的事儿呢。
哼,那会子老头子在家,她拿她没辙,现在老头子和二小子都不在,她乐意给她脸就给她脸,不乐意给她脸谁还敢说她不成?
其不知,沈若兰才不在乎她给不给自己脸子呢,她不搭理自己正好,省得惹一肚子闲气。
崔氏没搭理沈若兰,还以为沈若兰会没面子,下不来台,没想到她却一点儿都不在意,跟着大伙儿说说笑笑的进了院儿,看都没往这边儿看一眼,就像没看见她俩似的。
这时,张金凤眼尖的看见沈若兰的头上戴着一朵红色的珠花,顿时眼馋的不得了。
她记得在吉州的时候,那个跟她相好的小姐就有这么一朵,当时把她眼馋的跟啥似的,一直也想买朵戴,但是有一次逛街时,在一楼看见这样的珠花,银楼的伙计说这个叫珊瑚珠花的,就这么一小朵小小的珠花,值七八十两银子呢,把她卖了也买不起,只能看着干眼馋。
没想到沈兰丫竟然买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张金凤看了,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不过羡慕嫉妒之后,又有了鬼主意。
“二嫂,你来送闺女啊?”
张金凤趴着墙头,冲着沈若兰呲了呲牙,两颗门牙中间还夹着一片绿菜叶子。
沈若兰抽了抽嘴角,“嗯”了一声,提步跟着人群往屋里走去。
张金凤一看沈若兰对她带搭不惜理儿的,心里这个气啊,恨不能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她一顿,但是想到那朵漂亮的珠花,又只好把满肚子的气忍了下来。
“娘,你看沈兰丫得瑟的,脑袋上还戴了一朵珠花,你知道那珠花值多少钱吗?”张金凤凑到崔氏身边儿,用手指了指沈若兰的背影。
崔氏也看见沈若兰头上的珠花了,不过她看不上沈若兰,也就连带着看不上她头上的珠花了:“哼,我哪知道啊?不过她那么败家,怕是不能买便宜货吧,整不好都得一两二两呢!”
张金凤撇撇嘴,“瞅瞅你说的,还一两二两的,一两二两的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够呢,我跟你说吧,我之前在吉州的银楼里见过这种珠花,得七八十两银子呢!”
“啥?就那么一个破玩意儿值七八十两银子?你糊弄我的吧?”崔氏一听沈若兰脑袋上的珠花值七八十两银子,嘴巴一下子张得老大,半天都没闭上。
张金凤言之凿凿道,“我可没糊弄你,真的,糊弄你我都是王八犊子的,不信赶明儿你上县城的银楼去看看就知道了!”
崔氏光顾着震惊于那朵珠花的价值去了,都没察觉出她那个虎闺女把她也骂进去了:“哎我的娘呀,这一朵珠花就值那老些钱了,那不都能买房子置地了吗?”
“就是啊,你别看那朵花小,可值老鼻子钱了!”
张金凤嫉妒的看着沈若兰消失的方向,挑唆说,“娘,她是咱们老张家的媳妇,按理说有啥好东西不是该先拿来孝敬您这个婆婆吗?可你瞅瞅她那死样子,不但没拿来孝敬您,还装没看着您,我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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