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万一,万一,再给……那个了,可咋办啊?”
说到这儿,沈大娘就像看着沈若梅被‘那个’了似的,心疼得捂着脸痛哭起来。
她嘴里的‘那个’是‘哪个’,不用说明了,大伙儿也都明白!
李巧莲看着婆婆哭得泪人儿似的,不屑的撇撇嘴,沈若梅孩子都流过了,就算真被人‘那样’了又能怎样?左右都是破烂货了,一次和十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不屑归不屑,这节骨眼上她也不能多说什么解恨的话,就只在一边默默的看热闹了!
看到婆婆那副心痛万分,痛哭流涕的模样,真是太爽了!
让她们母女俩从前沆瀣一气的欺负她,现在总算是遭报应了,该!
此时,府尹府里
齐嬷嬷也笑迷迷的给赵圆圆报喜呢!
“小姐,您交代的事儿都办妥了,那个贱人被五六个汉子糟蹋了,嘿嘿,糟蹋了好几遍儿,差点儿把她弄死了,还在她屁乎蛋子上纹了个‘贱’字儿,这下您就放心吧,她指定不好意思再勾搭王爷了,就她这样的破货,别说是王爷,就是寻常的市井百姓也会嫌她脏的……”
此时,赵圆圆正坐在妆台前卸妆呢,听了这个消息,简直太满意了,她笑意晏晏的拿起一只玉镯,随手赏给了齐嬷嬷,道:“这回的事儿辛苦妈妈了,我都记着呢,回头再有什么好事肯定先想着妈妈,绝不叫你白操心。”
“哎呦,多谢小姐,多谢小姐了!”
齐嬷嬷接过玉镯,笑得眼泡子都挤到一块去了,这只玉镯通体洁白,玉质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雕琢出来的,肯定能值不少钱!
“不过,你可要把嘴巴闭紧了,要是让本小姐听到外面有一点儿挂拉着我的地方,你可掂量着……”铜镜里,那张清丽的小脸儿忽然一戾,变得阴森冷厉起来。
齐嬷嬷忙说:“小姐您尽管放心,老身这张嘴就是那千年的老蚌壳,便是用棍子撬也撬不开的,这事儿肯定带进棺材里,绝不叫人知道……”
听到这样的保证,赵圆圆满意了,唇边漾出了几分笑意。
这下子,沈若兰这个贱人肯定得出局了,要是王爷临行她的时候,看到她屁股蛋子上的那个字,肯定得气得将她碎尸万段,那个侧妃的位置,必是她的无疑了!呵呵……
**
这会儿,沈若兰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给算计的‘失身’了,此时的她,正坐在一辆疾驰的马车里,被一大群黑衣人簇拥着,向南边儿疾驰而去。
那伙儿黑衣人已经汇集在一起,十多个高手,各个武艺都不逊于罗城罗同,甚至还有过之而不及,这样的高手在前,沈若兰又没有枪,跑出去的几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基本上放弃了逃跑的心思。
此刻,沈若兰基本可以肯定,自己这次被抓,不是皇上的手笔就是太后的手笔,他们抓自己绝不是去喝茶聊天的,说不定会弄死自己,或者把自己打伤打残吧!
总之,肯定没好事的!
谁让自己出身低微有得了他的心呢?
沈若兰长长的叹了口气,几乎可以预见到自己会遭遇到什么似的,心情很抑郁,抑郁得她连饭都没吃,一整天的时间,都沉浸在恐惧和忧伤里!
这伙人赶的很急,从白天抓到她到现在几乎一直在赶路,连饭都是在马背上吃的,大概是怕被湛王追上来吧,一口气足足跑出了一百多里,一直跑到下半夜,快亮天的时候,他们赶到了一座破败的小镇子里,才决定下来打尖休息。
“听着,大伙儿只能睡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都警醒着点儿,莫要睡得太死了,一个时辰后起来吃饭收拾,然后就出发!”
那个抓住了沈若兰的黑衣汉子冷声下令,看起来他就是这伙人里的头头。
大家齐声道了声:“是”,便牵着马走进了客栈。
客栈的掌柜都已经睡下了,被敲起来后,见来了这么多人,不觉大为欢喜,一面忙着安排客房,一面殷勤的问东问西。
这些人并不答话,只吩咐了好生给喂马、饮马,又交代了明早的饭食,便各自回房去歇息了。
沈若兰被安排子在了一间上等的客房里,上等客房里不是大火炕,而是一个精致的拔步床,上面还挂着半新不旧的幔帐。
本来,沈若兰还对自己的待遇感到有点儿惊喜,但随后见到两个抱着行李卷睡在她房间地上的汉子时,心里那点儿惊喜就变得惊吓了!
不过,即便是惊吓,她也没有提出抗议!
这种情况下,就算她提出抗议也毫无卵用,还不如自觉点儿省点儿事,免得自讨苦吃!
颠簸了一天一宿,沈若兰却无半分困意,她辗转着睡不着,又不敢惊动帐子外的两个男子,就坐了起来,抱着膝盖清点空间里能当兵器使的东西!
里面有一袋大米、一袋面,一些熟透的柿子、还有些猪肉、点心、银票和银子,杀伤力最强的,就是那把剔骨尖刀和几十根铜签子了,然而靠这几样东西对付这些黑衣人,简直就是拿小孩子的玩具去打怪兽似的,根本不会伤害到人家一根汗毛的!
沈若兰叹了口气,决定找机会往空间里放些板砖、石头啥的,就是一下子下去能拍死一个人的那些东西!
正寻思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有急促的马蹄声,似有紧急要命的事儿似的。
睡在地上的两个人听到也听到了,他们几乎同时一跃而起,拿起枕边的刀剑窜了出去。
沈若兰赶紧跑到窗前,舔湿了一块窗户纸,从那个洞洞往外看了出去。
窗外,一匹淡金色的汗血宝马已经冲进了院子,晨曦中,可见马的主人阴沉着的脸,浑身的煞气,仿佛要毁天灭地一般,一进院子,他便刷的抽出玄铁宝剑,森寒的剑气和他身上迸发出来的煞气混在一起,将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片阴鸷的气息中!
那伙儿黑衣人纷纷窜了出去,形成了半包围的阵型,将淳于珟围在中间。
淳于珟长剑一指,向对面的问道,“她在哪里!”
那声音很冷,像带了冰碴子似的,眸子中也带着阴煞之气,让人情不自禁的打颤,不寒而栗。
对面的汉子瓮声瓮气道:“属下等奉命带她进京,觐见太后娘娘!”
淳于珟冷森森一笑,“她是本王的人,你们要带她进京,问过本王了没有?”
“这……”汉子一噎,还没等答上来,对面的长剑已经刷的一声刺过来,带着弥天的阴鸷的戾气。
此刻,淳于珟已经被气坏了,他最是个护短的,就是他的下人给人欺负了都不行,何况被欺负的还是他的女人!
这个,他决不能容忍!
那汉子见湛王出了杀招,不敢怠慢,急忙举刀相迎,刀剑相刃,只听‘当啷’一声,那柄半寸厚的钢刀竟然被淳于珟的宝剑齐齐切断,掉在地上!
汉子大惊失色,急忙拿着剩下的半截钢刀一心一意的应对起来。
淳于珟连连攻击,招招狠辣,剑光到处,如疾风怒雪,黑衣人们有心援助,奈何难以加入战团。
沈若兰先前还看的津津有味,可这场厮杀毕竟不同于上辈子常见的打架斗殴场面,很快,她就见识到了古代刀剑相搏的血腥,只见那人长剑横扫,如银蛇飞舞,招招狠戾,式式夺命,杀人于无形!
有人手臂被斩断,还有人当场被穿透了胸,更可怕的是还有人直接被砍掉了脑袋,小小的客栈,瞬间成了地狱!
渐渐的,沈若兰的眼睛不再敢盯着那人的剑光看了,那血淋淋的杀戮场面,实在是太可怕了,特别是他,平日里风光霁月的一个人,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地狱里出来的阎王,杀起人来根本就不眨眼,跟她心中熟悉的那个他简直判若两人!
客栈里的老板和其他顾客都被吵醒了,大家趴在窗户旁,看到院子里的惨象,一个个都吓得魂飞魄散的,有的赶紧差上门窗,躲在炕柜儿里瑟瑟发抖;有的被吓傻了,呆若木鸡的站在窗子旁干脆动不了了;还有的被吓破了胆子,扯着脖子尖叫起来,崩溃了似的……
沈若兰捂着嘴巴,机械的走回到榻旁,坐在榻上,心里突突突的跳着,一颗心脏就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
她不想卷入这样血腥杀戮的生活中来,然而到底还是卷进来了!
“砰——”
门被撞开了,一个满身血污的黑衣人闯进来,沈若兰心下一紧,没等作出反应,那个人已经一个箭步窜过来,把刀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沈若兰遭到挟持,想都不想的曲起手肘,狠命的像后面的男人怼去。
结果,手臂被牢牢的扣住了,接着顺势抓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扭,登时将她轻易的擒拿住了。
“别动,再动杀了你!”
那个人阴森森的警告着,双目赤红,看起来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的。
沈若兰感受到了脖子跟刀刃处的负距离,立刻不敢再动了。
这时,窗户砰的一声被撞破,淳于珟一身黑衣的闯进来,眸光森森,利刃闪闪,稳稳的落在了距沈若兰五步开外的地方。
“放了他,本王饶你不死!”他用剑尖儿指着胁迫沈若兰的黑衣人,说出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冰碴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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