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让我少说两句呀?沈若梅拿开水泼人,要之人于死地呢你咋不叫他少说两句呢?”
李巧莲仗着分了家,自己又有儿子傍身,不光连公公婆婆小姑子不放在眼里了,连小叔子也不放在眼里了,说话很冲。
沈金存虽然看不上李巧莲的做派,但是也不想跟她弄得太僵了,免得哥哥为难,就放缓了语气,说,“大嫂,我跟我哥刚才买了一斤酱肘子和两个酱猪耳朵,放在这儿还没倒出功夫切呢,嫂子你要是有空就去厨房把肘子和猪耳朵切了吧。”
沈金存拎起了扔在炕沿边儿上的两个油汪汪的油纸包,晃了晃。
李巧莲一看,眼睛顿时一亮。
她也是个嘴馋的,最喜欢吃肉了。虽说她男人现在赚的不少,但是两口子正在攒钱买房呢,所以家里也不是经常能吃到肉的。
现在看到那油汪汪的纸包,又听到小叔子说买了肘子和猪耳朵,她也就顾不上找茬和挑唆了,站起身抱着孩子走到沈金存的身边儿,把孩子往沈金存的怀里一塞,接过纸包,嘟囔着说,“整了半天是找我回来干活的,真是的。”
嘴上虽然埋怨,但是脚下却没闲着,拎着油纸包三步并作两步的钻进厨房去了。
是去切猪肘子的还是去吃猪肘子的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估计等她切好了,无论是肘子还是猪耳朵,肯定都得比原来少一半儿还多。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了,沈大爷又看向沈若兰,说,“兰儿,别听你大嫂胡咧咧,你梅姐虽说嘴不好,但是肯定不是特意拿水烫你的,你也看着了,大爷也打她了,也骂她了你要是还觉得不解气的话,大爷就把他叫出来,让她给你当面赔不是,但是可千万别记恨她呀!”
沈若兰没有说话,盯着沈大爷看了半天,盯得沈大爷脸上讪讪的,都快撑不住了,才幽幽的说,“大爷,凭良心说,你相信沈若梅是无心之失吗?”
沈大爷老脸一红,脸上有些不大自然了,
刚开始时,他确实在心中画魂儿,不晓得沈若梅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但是后面听到沈若梅骂沈若兰的那些话,沈大爷基本上可以确定是这个死丫头故意做的了。
但是,就算是确定了,他也不愿意承认这是事实啊?承认了,就意味着沈若梅做下的恶事昭然于天下了,兰儿和湛王也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惩治他了。
但是如果不承认,兰儿就一定会怪他这个当大爷的偏心,扭曲事实,偏袒自己的闺女,这样,从此以后,他这个大爷在兰儿的面前就毫无威信可言了。
无论是承认还是不承认,都让沈大爷觉得非常为难。
他红着老脸,不自在的说,“大爷老眼昏花的,也没看清楚当时的情况,但是大爷跟你保证,往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儿了,咱们把这件事儿翻篇儿行吗?”
沈若兰听了,渐渐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大爷,异地而处,要是我这样害沈若梅,拿开水泼她的脸,你也会这样解决吗?”
没等沈德宝回答,沈若兰又说,“我脚疼的慌,不能在你家吃饭了,一会儿福存哥找来轿子我就走,这件事情到底是咋回事儿?您自己慢慢寻思吧。”
沈大爷听到沈若兰的话,一张老脸臊得通红,也知道沈若兰这时不原谅沈若梅了,他心里非常难受,但是也没有办法,自己的闺女做得确实过分,他没有资格强迫人家原谅啊!
没多久,沈福存就带着一顶轿子回来了,是一坐双人抬的软轿。
沈若兰下不了地,沈金存就抱着她上了轿子,她走时,沈大娘,沈若梅都没有出来送她,李巧莲倒是出来了,嘴上还油汪汪的,跟沈若兰客气说,“兰儿,咋不吃了饭再回去呢?”
其实,她心里边儿巴不得沈若兰走,好少一个跟她抢肉吃的人呢。
沈若兰淡淡的说,“不的了,我脚疼的很,也吃不下饭,你们自己慢慢吃吧。”
沈大爷老脸讪讪的,吧沈若兰送到大门口,沈金存把沈若兰放进软轿子里,护送她回了客栈。
沈若兰走后,沈大爷回到屋里,又指着沈若梅的鼻子一顿臭骂,勒令她明天去找沈若兰道歉。
沈若梅被骂的呜呜直哭,虽然满心的不甘,但是一看爹都急眼了,只好虚伪蛇的答应下来。
但是答应归答应,要是真让她上沈若兰那儿登门道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暂时先答应下来,明天出去装模作样的晃荡一圈儿,回来就说没看着她,爹也拿她没办法……
这天晚上,沈德宝家这顿丰盛的晚餐除了李巧莲,谁都没怎么吃好,那些肘子肉猪耳朵的几乎都进了李巧莲的肚子,把她撑的肚子滚圆,都弯不下腰了方才撂筷儿。
不仅如此,吃完饭后,李巧莲还提出要把沈若兰拿来的东西分走一半,理由是她又怀上了,嘴馋。
沈大爷一听儿媳妇又有喜了,心里总算高兴些,当即做主,让李巧莲把沈若兰拿来的东西都拿回去补身子去。
虽然沈大娘和沈若梅不乐意,但是由沈大爷做主,她俩也反对不了,只好带着怨恨的眼神和满腔的不甘,看着李巧莲把那些好吃的大包小包的拎走了。
……
沈若兰回到客栈后,又拿出自己的百草泉泉水,兑满水,又将伤口冲洗了一遍。还从空间的医药箱里拿出消炎药,吃了几片,脚上的痛意才略缓些。
天黑时,守昌哥和巧珍嫂子来找她,两口子今天卖出去好几百斤粉条子和几百斤干豆腐,都很高兴。
吉州的市场这么大,往后,他们肯定能赚大钱!
沈若兰鼓励了他们几句,又把自己已经找到店铺的事儿跟他们说了。还说明天就带他们去新店,把铺子开起来。
两口子一天铺子都租好了,干劲儿更足了,沈若兰还笑着调侃,只要他好好干,一天给孩子买一件袄子穿都买得起。
第二天,郭守昌雇车,把自家的东西和剩下那点儿粉条子拉到新店,一家人看到新店竟然是个楼房,都高兴的合不拢嘴,一个个的东瞧瞧西看看,这摸摸,那摸摸的。
他们都是打生下来就住着低矮的土坯房,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也有住楼房的这一天。
若兰的脚坏了,不能跟他们楼上楼下的忙活,只能坐镇指挥,巧珍嫂子和守昌哥都是听话能干的,指到哪儿打到哪儿,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铺子收拾得整整齐齐,可以开张了。
沈若兰又叫守昌哥出去做一块匾,上面写着粉条干豆腐五个大字,挂在铺子的上面,让人一看就知道这铺子是干啥的。另外,还做了一块小匾,挂在铺子的柜台里,上面写着吉州独一家五个字,来彰显粉条和干豆腐这两种食品的稀有。
铺子有了,马上就可以开张了,但是他们这回来带来的粉条子和干豆腐数量有限,统共就几百斤的东西,昨天就卖去了一半,要是铺子开张的话,肯定会卖的更多,剩下的那点儿东西,很可能一天都不够卖呢。
于是沈若兰就让守昌哥雇车,连夜回靠山屯儿去,让他多带几车货物过来,也好能多卖点儿钱……
农安县城,段家后院
段公子喝得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来到花夫人的院子,从打娶了花夫人,他便日日宿在这边,段夫人和别的姨娘通房们都成了摆设了。
一见丈夫来了,花夫人急忙上前扶住他,一边儿往里屋走,一边娇滴滴的埋怨,“相公怎么喝了这么多,看看,走路都得叫人搀了。”
段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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