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花媚儿听到段夫人的话,不依不饶的叫起来,边哭边说,“夫君,怎么办啊?湛王会不会打发人来收拾我,我好怕啊……”
她一边哭一边扑进段元焕的怀里,撒娇撒痴,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
花媚儿是真的害怕了,从昨天湛王派人过来斥责她到现在,她一直处在惶惶不安之中,昨晚一夜都没睡觉。
湛王的威名她早就听说过,知道他是个冷血无情、手段残忍的男人,她得罪了他,要是没有个得力的人帮忙说话,肯定就凶多吉少了。本来还指望这赵氏能帮自己一把呢,谁知这老妇竟这么不上心,只求到饶她性命就罢了,这怎么行呢?万一湛王再下令打断她的胳膊腿儿或者弄残她可咋办啊?
段元焕见她哭成这样,心疼的不得了,柔声哄道,“莫怕,说不定沈姑娘的话里没有什么玄机呢,还是先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别没的湛王没拿你怎样,你自己倒把自己给吓坏了!”
“可是,人家就是害怕嘛......”花媚儿把自己的小脸儿埋在段元焕的怀里,哭得抽抽搭搭的。
段元焕心中不忍,便抬起头对段夫人说:“你明天再去靠山屯儿一趟,探探沈姑娘的意思,要是没事便罢,要是湛王还想惩治媚儿,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她开脱。对了,需要钱的话你尽管去支,只要媚儿没事,给她多少钱都可以!”
段夫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意,“知道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
段元焕光顾着哄花媚儿去了,哪里还顾得上她走不走的,他一边低头看着花媚儿,一边不耐烦的向段夫人挥挥手,“去吧去吧,明天再早些,免得夜长梦多.....”
段夫人向他福了福身,扶着丫头的手,慢慢的向外走去,后面,传出她丈夫快要滴出水儿的声音,“媚儿乖,别哭了,爷不都说了吗?便是舍出段家的万贯家财,也定要保住你平安无恙嘛.....”
“嘤嘤嘤,人家就是害怕嘛,你那个醋汁子拧出来的老婆又不肯真心帮我.....”
“别怕,有爷在,天塌下来爷爷帮你撑着......”
段夫人听到这两个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对话,气得手都哆嗦了。
虽然她已经打定主意要跟段元焕恩断义绝了,但是听到他这般宠爱那个贱人她仍旧忍不住的生气,气得要喷火!
嫁给他十几年了,他还一次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呢,更没有这样温柔细致的宠爱过她,她给他生了三个孝顺懂事的孩儿,兢兢业业的帮他管理着段家,可笑辛苦十几年,到头来还不如个娼妓的一张美人皮呢!
男人呀,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段夫人本就在病中,今儿强打着精神来回奔波了一趟,回来后又被花氏挤兑了一场,又气又恨的,回去后就病倒了,好在段元焕现在能用着她,听闻她病了,赶紧叫管家去找孙大夫给她瞧病,免得她一病不起,明儿要是耽误了事儿就糟了!
*****
当天晚上,淳于珟来私会沈若兰时,沈若兰把今天的事儿跟他说了。
淳于珟听闻段元焕竟敢没处置那个贱妾,还把主意打到兰儿身上了,顿时起了杀意。
在他的眼中,段元焕不过是他豢养的一条狗罢了,现在,这条狗竟敢不听主人的话,还算计起主人来了,那就不必在留着了,想接替他的人有的是,他再寻一个忠心的,比用这个强多了!
“我的意思呢,是能不杀人尽量不杀人,虽然花氏算计了我,为人也很坏,但好歹是一条性命,杀了的话太造孽了,就严点儿惩罚了她,留下她一条性命吧!”黑暗中,沈若兰悠悠的说道。
她不喜欢杀生,也不喜欢残忍的刑罚,她是现代人,尊重生命,不到万不得已,她就绝不会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所以,即便是花氏算计了她,她也只想到要惩罚她,却没想过要她的命。
这一点,她跟淳于珟完全不同。
淳于珟的观点就是,像这样心术不正的奸佞小人,留着也是祸害,还不如趁早除之,免得留些贻害人间。
但是见沈若兰不肯,他也不想惹沈若兰不开心,就只好答应了。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我明儿就打发英战过去,把她的舌头也拔了吧!”淳于珟淡淡的说,那平淡的语气好像不是要拔一个人的舌头,而是巴一个萝卜似的。
沈若兰想到拔舌头的痛苦和残忍,忍不住闭了闭眼睛,说:“还是换个方式吧,舌头连着嗓子呢,万一给拔死了,岂不是违背了咱们的初衷了。”
“那就砍掉她一只手吧,哪只手写了那封信,就把哪只手砍了!”淳于珟提议道。
想到手被砍掉的血淋淋场面,沈若兰不禁一哆嗦,连连摇头,“不行,太残忍了,我不想把人弄残废了,不然她往后生存都难了。”
“那你说怎么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淳于珟也没招了,依着他就是手起刀落,把那个心术不正、搬弄是非的贱人一刀杀了,可这个丫头心太软,总不忍心杀人,连把人弄残了都不忍,他也拿她没办法了。
沈若兰沉吟了一会儿,说:“要不,就毁了她的容貌算了,她一直仗着自己年轻貌美为非作歹,要是没了美貌她也就老实了,也就起到教训她和替我报仇的目的了!”
淳于珟道:“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淳于珟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觉得不过瘾,又凑过去狠狠的亲了一口,说:“你的脸比从前光滑细腻多了,是不是弄到什么上好的胭脂了?”
沈若兰傲娇的抬起下巴,得意的说,“什麽胭脂,人家是天生丽质,越长越漂亮,哼!”
她确实没用胭脂,能变得越来越细腻,越来越白皙,是天天喝灵泉水,用灵泉水做饭、洗脸的缘故,其实家里边的几口人现在都变白、变细腻了,只是他们天天都看着彼此,谁都没查觉罢了。
不光是皮肤变好了,就连身体都变得结实健康了呢,从前穆氏的身子一直病病殃殃的,风吹吹就倒,苍蝇踢她一脚她都得病上一场,但是自从喝了灵泉水后,她就再也没生过病,家里所有的人都变得健康结实了,可见那灵泉水的效果是多么的厉害了!
淳于珟稀罕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越摸越稀罕,摸着摸着,身体渐渐的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来,就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摸去。
沈若兰促狭的伸出手,在他的腋窝下咯吱起来。
淳于珟正享受着她的软玉温香呢,冷不丁被她这样来了一下,顿时啥兴致都没有了,他伸手抓住了她的两只小爪子,恶狠狠的说:“你这个东西,还真会扫兴啊!”
沈若兰促狭的说:“看你那副饿狼似的样子,还以为你已经感受不到其他的感觉了呢!”
淳于珟听了,在她的俏脸蛋儿上捏了一下,发狠的说,“你这促狭鬼,再敢促狭扫兴,爷就点了你的笑穴,让你笑上一晚上,看你还敢不敢了?”
男人力大,虽然淳于珟已经很小心,但还是捏疼了沈若兰细嫩的小脸蛋儿,她“嘶”了一声,脑袋一躲,避开了他的大手,又噌的一下坐起身,伸着两只小爪子抓了回去,也想挠他的痒痒。
吃过她几次亏,淳于珟焉能还被她得逞?他早有准备,只用一只大手便妥妥的擒住了她的两只手,稳稳固定在了她的头顶上,剩下的一只手放在她的下颌上挠了挠,像逗一只猫似的,又低笑威胁:“你说,是挠你的胳肢窝呢还是挠你的脚心呢?”
沈若兰傻眼了,不管是挠胳肢窝还是挠脚心,她都受不了啊!
无奈之下,她只好缴枪投降,“齐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扫您老人家的兴了.....”
然而,她的妥协并未让人家满意,他继续威胁,大爷似的说,“知道错了,该怎样?”
沈若兰眨眨眼,看着眼前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心一横,抬起身子吻到了那性感的薄唇上。
这下子,某位爷总算是满意了,低下头,加深了这个甜蜜的吻,黑暗中,两个人紧紧的相拥着,亲吻着,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