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时,段元焕一脚将炕桌踢翻在地,随手扯过她,将她压在了身底下,开始脱她的衣裳裤子。
韩姨娘心中一阵狂喜,刚才的忐忑不安也随之而去,她本就是个喜欢床第之事的女子,自从花媚儿来了之后,爷就一次都没再进她院子,她干渴了几个月,差点儿渴死
有好几次,她想借着请安的机会把爷勾到她的院子来,只是那个花媚儿着实可恶,只管自己吃独食,连点渣都不留给她们吃,察觉出她的意图后,不仅把爷管得死死的,不让进她的院子,还派人狠狠的收拾了她一顿,害得她差点儿被发卖出去。
现在好了,那个贱人被毁容了,得知这个消息后,差点儿把她乐死,立马迫不及待的行动起来了,还好,爷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么爱那个骚蹄子,这不,她前脚刚被毁容,爷后脚不就被她拉到她的炕上了吗?
哼,那个吃独食儿的贱货,往后有她哭的日子。
韩姨娘如是想着,感受到夫主已经动了情致,如箭在弦了,便故意道,“爷来我的院子,花夫人不知道吗?别为了我让花夫人跟您闹,不如离了我这里,去陪花夫人吧……”
段元焕就在花丛中,焉能不知他这点欲拒还迎的把戏,一边飞快的脱去了她的衣裳,一边发狠,“你若真心这样想,爷便回去陪她,只是你可别后悔。”
韩姨娘见他说得认真,自然是不愿意的,便撒娇撒痴道,“爷真是偏心,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从花夫人来这几个月,便专房独宠她,人家的院子脚步都不送一下,既如此,当初还娶人家做什么?没的叫人苦苦的熬着伤心……”
说到伤心二字,想起了这几个月来的孤寂难耐,便红了眼睛,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段元焕见他如此,也有几分心疼了,虽说她不是十分喜欢韩姨娘,但毕竟是他的女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女人也曾经给过他欢乐,也曾经是他的心头好,如今她并没犯什么错误,却被他冷落了好几个月,想想自己也是内疚的很。
“不必伤心,爷今儿就补偿你,如何?”嘴上说着,一边俯下身子在她的小嘴儿上亲了一口。
韩姨娘见他这般,心中好生欢喜,她最喜男女之事,这几个月他不来,都要把她給憋死了,要不差段家门户严谨,她十有八九都要出去找野男人解渴去了。”
段元焕也脱去了自己的衣裳,将她的双腿抬起,正欲行事。外头忽然来报,“公子,花夫人醒了,正在哭着要死,您是否过去瞧瞧去!”
段元焕听了,犹豫了一下,一头是他爱了好几个月的女人,深爱到骨子里的那种,一头是他亏欠了的妾室,如今人家都剥皮落精光,摆好姿势了,他要是走了,多对不起人家啊!
犹豫了片刻后,他到底还是选择了去看花媚儿,到底是他深爱着的女子,甚至是想废掉原配娶来的女子,他也不忍心听到她寻死自己还在这边取乐,便撂下盘在腰间的两条玉腿,说,“爷先过去看看,待会儿再过来陪你”。
韩姨娘一听急了,呜呜噎噎的哭起来,嘴里埋怨说,“爷想走就尽管去吧,只是走了就再别来我这院儿了……”
说着,赌气转过身去,肩膀还一抽一抽的,哭得很委屈。
段元焕晓得她在使性子,拍了拍她的屁股,“鸾儿乖,爷再不骗你,说过来一定会过来的,你只管等着爷就是,待会儿爷回来指定好好疼你……”
说着,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放在她的枕头边儿上,捡起衣裳穿戴了,快步往花媚儿院子去了。
此时,花媚儿正在屋里疯了似的砸镜子呢。
醒来时,她第一个念头就是照镜子,她要看看自己的脸变成什么样子了。
结果,一下子就看到了那鬼似的脸,花媚儿一下子就崩溃了。
她能够牢牢的抓住段元焕的心,靠的就是这张脸,如果没了这张脸,别说是段元焕,就是个普通的男人,也不会待见她了。
而她生平无所长,唯一能指望的只有男人,现在,她能迷惑男人的资本已经不复存在了,她还有什么指望呢?
她悲伤的都要疯了,状若癫狂的打砸起来,一边打砸一边还要寻思,只是她怕疼,不敢撞墙抹脖子,就非要闹着上吊,伺候她的丫头婆子们看爷还在意她,给她治病什么的,哪敢让她死了啊?只好一边儿苦劝,一边忍受着她的暴风骤雨。
段元焕进屋时,她正拿着一条腰带跳着脚的要往房梁上挂,还声嘶力竭的咒骂拦着她的下人,他从没见过她这么疯狂的一面,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是个娇娇软软的小女子,便是生气的时候,也喊不出多大声儿的,可是现在,她披头散发,声嘶力竭地狂吼,跟从前当真是派若两人。
若是换作从前,她还是顶着那张娇艳欲滴的脸撒泼打滚,说不定还能做出一种野性的美,可是现在顶着一张补丁摞补丁的丑脸,再加上一副狰狞恐怖的表情,再这么一做,顿时使她看起来丑陋至极,简直令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虽然辣眼睛,段元焕还是走了过去,沉声道,“别做啦,你的伤刚缝合,再做的话把伤口裂开就有你的苦头吃了。”
媚儿见段元焕回来了,抬起泪迹斑斑的脸,望着他哭道,“夫君,怎么办?我的脸毁了,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段元焕道,“别瞎说,我是那种只看色相的人吗?你快好好的上床去养病吧,这样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呢?”
这话说的,别说上媚儿不信,就是他自己都不信,花媚儿泪流满面道,“夫君,我变成这副样子,全都是夫人害的,要是她当日不把沈若兰招到家里,我就不能跟她发生那些龃龉,救不回惹怒湛王,或者,她昨天能尽心些帮我劝住沈若兰,那我现在肯定不会这样了,都是她害的,她就是为了报复我,嫉妒夫君你爱我,才故意害我的,夫君你一定要给我做主,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段元焕瞥过眼睛,极力的不去看那张脸,温和的说,“你先别说这些了,好好的放平心态,养好伤才是最要紧的。”
花媚儿嗷的一声,“我都这个样子了,让我怎么放平心态?不行夫君,这回你一定要帮我做主,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花媚儿拽着他的袖子,声嘶力竭的喊道。
刺耳的声音,跟平时软软糯糯的撒娇声完全不同,还有那张猪头似的脸,也不是往昔能引起他怜爱的小脸儿。
此刻,段元焕不仅想瞥开眼,还想捂住耳朵,尽快离开这里,只是,念在往昔的恩爱上,他没有把事做绝,依旧保持淡定的说,“别混赖,夫人为着去帮你求情,从马车上摔下来,到现在还没清醒呢,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怎还能说出那样的话?”
花媚儿听到段元焕竟然反驳她,偏帮着段夫人说话,一时间很是难以接受。
她揪着自己的衣襟,绝望的看着段元焕,哀哀的哭道,“夫君,你变了,你竟然帮着那个老妇说话了,你从前从来不帮他说话的,从来都是向着我说的,看来,你果然是嫌弃我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说,你说啊……”
段元焕被她烦得不行,又看到她那个猪头似的脑袋,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刚才在韩姨娘那里的温柔软款来。
一边是咄咄逼人、歇斯底里的丑女人,一边是娇滴滴等着他翻云覆雨的美妾,段元焕便不再犹豫,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夫君,你要去哪儿?”
花媚儿见段元焕一声不响,转身就走,还不知死的追了出去。
段元焕看着她满脸纵横交错的疤痕,还有那副濒临崩溃的表情,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
“润哥儿为着你挨了打,我去看看他去。”他撒了个谎,终于走出了媚儿的院子。
出去后,他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毫不犹豫的提步向韩姨娘的院子走去。
花媚儿见段元焕头也不回的走了,心中不放心,就派了一个心腹丫头远远的盯着他,后来得报他进去了韩姨娘的院子,不禁气得捶胸顿足,伤心不已。
她才刚毁容第一天,正需要他陪伴和安慰,没想到他竟不顾往昔的恩爱,一转眼就去找别的女人去了,男人,果然都是无情无义的东西!
花媚儿伤心不已,却又无计可施,躺在床上呜呜的哭起来,换作平时,她哭几声,段元焕就会屁颠儿屁颠儿的过来哄自己,各种的伏低做小,便是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要给他摘了去。
可是现在,她的嗓子都要哭哑了,他却人影都不见一个,光顾着跟韩彩鸾那个贱女人苟合去了,她好恨啊……
在花媚儿醒后不久,段夫人也醒来了,巧姐儿的奶娘把府里刚发生的事情跟段夫人说了一遍,段夫人听闻花氏被刺了黥刑,不禁心花怒放,满身的病顿时去了大半儿,她举头望天,哈哈大笑,笑够了,才双手合十,感激万分的说道,“苍天有眼,终于让那狐狸精得到应有的报应了,这下子,我的孩子们都有活路了。”
想到孩子,她又觉得有点儿奇怪,按理她在病中,茯苓和润哥儿都应该陪在她身边才是,怎么今天都不见了人影,只有最小的巧姐儿在身边呢?
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两个孩子为她受了罚,一个被关禁足,在屋里思过,另一个挨了二十板子,被关进柴房,现在已经被老夫人带到她那院子去了。
听到儿子挨了二十板子,段夫人心中刚生出来的狂喜一下子又烟消云散了,润哥儿才九岁,哪禁得起二十板子啊?
段元焕那个畜生,为个狐狸精当真做出诛妻灭子的事了。
段夫人心里恨极,又听说段元焕去了韩姨娘的院子,心中更是失望不已,此时,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彻底没了,对他的心也死得不能再死,这会子就算段元焕回心转意,想求她的谅解,她也不可能再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