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此刻,段夫人很生气,气得要死,不是因为吃醋而生气,而是因为自己的一片放心错付而生气,她气自己蠢,也气这个男人的无情无义。曾经,她是那么爱他,愿意一辈子于他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结果却是她一厢情愿的。
她视他为天,处处为他着想,爱他爱得死心塌地,而他却视她为粪土,轻视她,厌恶她,还跟一个下贱的女人嘲笑她,侮辱她,让她为自己过去那十几年里对他一往情深的感情深深的感到不值!
段元焕见段夫人这样,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赌气,要是他过去跟她睡了,她也就好了。
于是,自顾的对郑嬷嬷道,“郑嬷嬷,你去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都搬到夫人的院子里去,我这段时间陪夫人!”
段夫人一听,立刻满头黑线,急忙叫止,“郑嬷嬷,先别忙着收拾。”
又对段元焕说,“夫君,我是真的身上不好,你去了我也不能好好的侍奉你,到时候还得着急,你还是去别的院里住吧,等我好了通知你你再过来!”
段元焕见她强烈的推脱,只好同意了,只是觉得有点儿奇怪,从前这赵氏都是想方设法的往屋里拉他,迫切的恨不能动手去拽,今儿怎么百般推辞起来了?看她的样子也不像病得很重的样子,陪他应该也不成问题,可是为什么要拒绝他呢?
段夫人见他终于打消了住她的院子的念头,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说,“夫君,你打算怎么处置花氏?“”
闻言,段元焕的脸上顿时生出一股冷厉的气息,他转向花氏,咬牙切齿的说,“贱人,爷从不曾薄待过你,许你专房之宠不说,还抬举你做了平妻,为了你,爷把后院儿其她的女人都冷落了,连夫人这么贤惠的妻子都差点儿被废了,没想到你竟这般回报爷,当真是蛇蝎心肠,爷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毒妇,这次,爷断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花氏摸了摸自己的脸,呵呵笑着说:“我的脸都这样了,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还有,你说不曾薄待过我?夫君你确定吗?”
她仰着头看着座上面目狰狞的男人,忽然泪流满面,说,“夫君,你曾许过我这辈子只对我一人好,就算有一天我变老变丑也一直爱我的,可是结果呢,我前脚刚被毁容,你后脚就去睡韩姨娘那个贱女人去了,就因为我不再漂亮了,你就忘记了咱们从前的恩爱和海誓山盟,故意疏远我,把我抛弃了。”
“夫君,你知道黥刑有多疼吗?知道一个女人被毁了容有多痛苦吗?我从小被卖到暗门子里,没爹没娘也没有兄弟姐妹,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和依靠啊,可是,你却在我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抛弃了我,还跟那个害了我的贱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待她为座上宾,叫我怎能不恨?”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盼着你能来,想让你陪陪我,安慰安慰我,给我点儿温暖,陪我一起度过这个难关……可你呢,你干了什么?你收回来我手中的掌家权利,任由后院儿的这帮贱人挤兑我,奚落我,欺负我,你不说来帮我,还落井下石,让我给这个老妇过生辰行礼,这就是你对我海誓山盟的兑现吗?”
这番话,要是在她花容月貌之际说出来,在配上悲悲切切,梨花带雨的表情,或许能打动段元焕的心;可惜花氏的容貌以毁,她顶着一张狰狞恐怖的脸,声泪俱下的一番控诉,非但不会让段元焕对她心存怜惜,反而倒增添他对她的厌恶情绪。
“这就是你不择手段害人的理由吗?还真是冥顽不灵、死不悔改啊,之前你陷害沈姑娘那次,差点儿给段家招来弥天大祸,若非夫人跟沈姑娘私交甚笃,以湛王的性子段家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我看在与你夫妻一场的份上,不曾怪罪于你,你倒好,非但不思悔改,反倒对我心存怨怼,还变本加厉起来,越发的狠辣了,这回干脆连爷都算计上了,是觉得爷对不起你,想要拽着爷和整个段家跟你一起玉石俱焚吗?”
花氏没有回答,可那张不服气的脸上,分明就是默认的意思。
“呵呵,好,好,既然你成心找死,那爷就成全你。”
看到她那张丑脸和那副不知悔改的死样子,段元焕越发的来气,“来人,把花氏和那几个算计沈姑娘的下人都捆了,送到湛王那儿去!”
周妈妈一听这话,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狼哭鬼嚎的喊道:“爷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啦,求爷和夫人大慈大悲,饶了老奴这条狗命吧......”
花穗和明月夜吓得齐声大哭起来,花媚儿虽然也害怕,但是她也明白求饶和哭泣都没用,就强忍着没让自己崩溃。
段夫人看着哭得鬼哭狼嚎的周婆子,说,“你也不用太过悲伤,湛王是个是非分明的,到了湛王面前,只要你能实话实说,湛王知道你不是主谋,就不会罚你罚的太重的!”
这是在告诉她,等到了湛王面前,一定要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花氏的身上,借湛王的手狠狠的收拾那个贱人,以泄她心头之恨!
花夫人听出了她话里的玄机,恨恨的说,“阴毒的老妇,你不用太得意了,等着吧,迟早有一天,你的下场会比我惨烈百倍千倍的!”
段夫人冷笑说,“有没有这一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肯定是看不着那一天了,妹妹,自求多福吧!”
说完,断喝一声,“来人,把这几个贱人绑了,送到湛王的宅邸去!”
此时,湛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办完事后就一直在车子里等着沈若兰了,见到沈若兰时,沈若兰的俩个脸蛋儿红沸沸的,跟喝了酒似的,好看极了。
他伸手把她拉上车,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凑近了闻了闻,说,“喝酒了?”
沈若兰“嗯”了一声,就势倒在他的怀里,还摇晃着脑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在他的手碰到自己,又把自己抱到他的腿上时,就很想这样做,于是她就真的这样做了。
淳于珟见她今天这般归乖巧,心里也挺惊喜的,便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摩挲着她细嫩红润的脸蛋儿,不紧不慢的说,“为什么喝酒?不知道酒能乱性吗?”
一边说着,低头含住了她的一只白嫩嫩的小耳朵,还轻轻的咬了一口。
沈若兰‘哼’了一声,随之,也张开嘴在他身上咬了一口,咬到了他的坚硬的胸肌上。
这回轮到淳于珟‘哼’了,他发出了一声享受的叹息,咬牙说,“你这个磨人的东西,是不是想提前洞房了,竟敢这样撩拨爷?”
沈若兰搂着他的腰身,赖赖的说,“谁想跟你洞房了?你别动不动就发情好不好?搞得跟个种马似的,你这样子将来我怎么能放心呢?”
种马?
淳于珟的嘴角一抽,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她比成这种物种。
揽在她腰间的手一下子滑下去了,他拧着她的屁股,恶狠狠的说,“爷什么时候像种马了,今儿你要是不说清楚了,爷就把你的屁股打开花了。”
沈若兰嘿嘿一笑,有点儿气人的说,“哎呦,证据可多了去了,咱们第一次见面时,您老人家对我做了什么?您不会不记得吧!”
“那是爷中了药,不然爷才不会对你个胸脯没二两肉的小东西感兴趣呢!”
沈若兰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脯,拉长了调子,说,“哦?是吗?你再说一遍?”
淳于珟清了清嗓子,说,“那时候是,不过现在不是了!”
聪明如他,一下子就听出了语气里的火药味儿,马上态度端正的纠正说。
沈若兰哼了一声,表示算他识相,继续控诉道,“那次给你做手术时,你都疼的要死了,稍微动弹动弹你,你竟然有反映了,你说,你不是种马是什么?”
“那是因为爷听出是你的声音了,也知道是你在动弹爷,所以才会有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