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列为了重点嫌疑人,鲁元下令,一定要不择手段的从她口中审出沈姑娘的下落来。
下面人一见大将军急眼了,且丢的还是王爷心尖儿上的人,遂都不敢懈怠,于是各种大刑流水般的加在了赵圆圆的身。
赵圆圆是被赵大人和赵夫人娇养着长大的,一个闺阁娇女,如何熬得住这般刑罚,看到那些刑具,没等上身就吓得她魂飞魄散,等上了身更是痛得她死去活来,哭喊声都要把大牢的房盖儿给抬起来了。
要是她知道是若兰在哪,肯定早就招了,只是她真不知道沈若兰的下落啊,就算是打死她,她也招不出来呀!
到晚间时,赵圆圆已经被大刑折磨的彻底垮掉,开始疯了似的痛骂邓安安,骂她口蜜腹剑,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又骂她阴险狡诈,陷害设计,早晚不得好死……
鲁元来看审问结果时,正好听到了赵圆圆的诅咒声。
于是,他下令把赵圆圆带了上来。
“你说是安安设计陷害你,可有证据吗?”
赵圆圆颤巍巍的抬起头,满脸血污的说:“鲁将军,换作是你,你会在邓安安的眼皮子底下劫走沈姑娘吗?当时屋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我劫走其中一个,另一个却撂在一边没有灭口,难道是留着她醒来后指正我,要她帮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的吗?你觉得这是有脑子的人做出来的事儿吗?”
鲁元眯了眯眼睛,“或许,你深恨湛王,想鱼死网破,自觉伤不了湛王,就拿她最爱的女人下手呢?”
“哈哈,鲁将军可真会编故事啊!”
赵圆圆哈哈的笑起来,嘲讽的说,“您想方设法的往我身上网罗罪名,不就是为了给您夫人开脱吗?为什么就一定是我要鱼死网破而不是您夫人嫉妒沈姑娘才借害她,还把罪名嫁祸到我身上呢?您不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吗?您大概还不知道您夫人有多喜欢湛王吧?告诉你吧,她曾跟我说过,她根本就不喜欢你,是因为湛王不要她了她没办法,才不得不嫁给你的,她深爱湛王多年,沈若兰夺走了她的所爱,你认为她以她那么阴险的性子,被抛弃后悔无动于衷吗?”
鲁元有点儿听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次她诬陷沈若兰推她,想借他的手收拾沈若兰的事儿,借刀杀人,嫁祸于人,一向是她的长项。那次,她也是仰着一张无辜的脸,就像这次一样无辜,可是真相却是那样的不堪,让人失望......
鲁元握了握拳,转身出去了。
背后,赵圆圆见他要走,就状若癫狂的喊道,“你知道湛王为什么要情愿要出身低贱的沈若兰却不要你那出身高贵的邓安安吗?呵呵,从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因为沈姑娘是个坦荡正值得人,而你的邓安安,奸诈狡猾,口蜜腹剑,借刀杀人,不择手段,可惜啊,你年纪轻轻的就瞎了,看不出她的阴险,被她给骗得团团转......”
鲁元虽以走远,可这些话却一字不落的传入耳中,让他的心更烦更燥了......
……
此时,在吉州通往乌孙的城门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安全通过,车里坐着一个市井小民打扮的瘦高男子,车子中间的地上铺着被褥,里面躺着一个年轻女子,头上覆着毛巾,脸色土黄土黄的,一看就是生病了。
过关后,车子又行了二三里,就看见一大队人马停在前面,似乎在等着他们呢。
车夫赶紧策马扬鞭,打着马一阵风的跑到队伍前,跳下车辕,向队伍为首的男子纳头便拜。
“小王爷,属下已经把人带回来了。”
被称为小王爷的男子策马走到车前,刷的抽出长剑,挑开车帘,看到了昏睡在里面的沈若兰。
“啧啧,淳于珟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啊?这样的女人,在我平安王府一抓一大把,随便一个歌姬长的都比她好。”
小王爷看清那是若兰的容貌,不由得大失所望,早知道她长成这副样子,他就不过来迎她了,早就听说淳于珟那个天煞孤星宠一个女人宠的连王位兵权都要放弃了,他还以为是怎样的倾国倾城,艳惊天下呢,结果却是个黄脸婆,真是让人扫兴啊!
跟在他身边儿的长随道,“既然连淳于珟那个杀神都宠她宠到了骨子里,想来她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淳于珟也不可能连楚国第一美人儿都不要了却执意要她。”
闻言,小王爷摸着下巴,点头道,“叫你这么一说,小爷还真想知道知道她到底哪儿好?竟能把淳于珟那个铁石心肠的人给迷惑到。”
被称之为小王爷的男子叫元昊,是乌孙皇帝元稹的小儿子,一年前刚被乌孙皇帝派到平阳城,跟驻守在平阳城的李大将军一起统领平阳城的数十万大军。
乌孙皇帝大概是想效仿楚国的皇帝,把得意的皇子派到边疆来历练,到时候成就一番事业。可惜,元昊不是淳于珟,他对领兵打仗根本不感兴趣,来平阳这一年,基本上都在胡闹,不是赌钱就是嫖妓,正事儿没干几件,风流韵事倒闹了不少,把他的母妃荣熙贵妃差点儿气死。
不过,这下好了,他不声不响的立了个大功,把楚国战神王爷淳于珟的心尖儿给抓到了,有这个女人在,就相当于控制住了他们在楚国的最大的敌人,往后,就不用再怕那个劳什子战神了……
“你,下去!”
元昊指了指坐在沈若兰身边的瘦高男子,命令道。
那个小二打扮的男子立刻向他拱了拱手,一声不响的下车去了。
他一下去,元昊就上了车,坐在了沈若兰的身旁,弯下腰身好奇的观察着她。
“嗯,五官长得还算不错,很精致,就是肤色不大好,胸不够大,屁股也有点儿小......”他总结道。
外面的长随听到他的嘀咕声,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道,“小王爷,咱们该回去了吧。”
“嗯,走。”他应了一声,马车立刻骨碌起来。
沈若兰躺在车里,睡得很沉,一点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后半夜时才醒过来。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竟睡在一个车厢里,她大惊失色,忽的一下坐起来。
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连串儿的问号不断地迸出来,她一边疑惑一边回忆着。
很快,她回想起自己被安安刺的那一下。记得被她刺后不久,她就晕倒了,想来,自己沦落到这里,也定是安安的手笔了。
沈若兰磨了磨牙,心里这个恨啊,都怪自己太好心了,为了淳于素和鲁元的交情,明知道那个女人是个口是心非,两面三刀的,却还跟她走动,这下好了,让人家给算计了!
看来,指望狗改掉吃屎的习惯是不可能的,指望她那种人能变好也是天方夜谭,自己还是打叠起精神,想想怎么逃走她吧。
等她回到吉州,一定会狠狠的修理她,向鲁元揭穿她的真面目,既然她自己都不想好了,那她就成全她好了……”
车子的外面静悄悄,沈若兰悄悄的掀起车帘,往外的看了一眼。
只见他们现在正处在一片树林里,她所在的车子的周围,支着几十个帐篷,附近的树林上还栓着几十匹马。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个巡逻把守的,他们一会儿朝前,一会儿朝后,溜溜哒哒的来回走着,这样,就不会有人能进到他们的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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