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扭扭捏捏,拿腔作调的样子给大家见了礼。
小王爷不在,这里赖嬷嬷最大,也最有发言权,见到沈若兰给大家行礼后,就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语气,对沈若兰说,“王爷出去了,今儿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也看不到你洗尽纤尘的样子了,不过无妨,我看你模样还算齐整,人也算伶俐剔透的,就替王爷做主,安排你住进这王府的后院儿,从此跟了王爷罢。”
在她的潜意识中,沈若兰这样低贱的小商女,定然是巴不得能进王府做王爷的女人呢,要是做了王爷的女人,能荣华富贵光宗耀祖不说,将来还说不定能进宫做娘娘呢。
再说,就凭王爷那玉树临风的相貌,也足以让所有的女人都争着抢着的想进王府来了。
大家听到赖嬷嬷的话,顿时心情更不好了,柳儿勉强的笑着说,“嬷嬷是打算让她进府承宠吗?”
没等赖嬷嬷回答,沈若兰就带着几分惊喜的神色说,娇羞的说,“多谢嬷嬷提携,民女感激不尽,只是……只是不知王爷属什么的。”
赖嬷嬷道,“问这个做什么?”
沈若兰羞答答的说,“民女说过,民女的命格特殊,容易克亲人,算卦的说我必得嫁个属龙的或属虎的才能压住我呢,不然一定会被我克死的。所以想问问小王爷是属什么的。”
其实,早在昨天小王爷光临他们的铺子她就听说了,小王爷今年才二十岁,推算的话应当是属鼠的,所以她才故意这样说的。
古人多迷信,这种‘克夫或者不祥’之类的说辞在现代人看来荒诞无稽,但是古人却对此深信不疑,特别是这种身份贵重的王爷,他们的时运安危可容不得一点儿马虎,但凡有对他们的时运安危产生一点点儿威胁的,他们必定会除之而后快,或者是敬而远之,反正绝不会在放到他们眼皮子底下置之不理的。
赖嬷嬷作为小王爷的奶娘,一辈子的心思和指望都在小王爷的身上了,更不会允许一个有克夫嫌疑的女人留在王府里了。
纵然是这女人倾城绝色,小王爷也肯定会喜欢的不得了的,但是美女有的是,去了这个将来还会有别的,她可不敢拿着小王爷的生死安危来成全他们这段‘孽缘’
于是,赖嬷嬷板起脸,说,“既然你命硬,那还是回去吧,王爷金樽玉贵,让是被你给方了,便是将你碎尸万段你也偿还不起!”
沈若兰一听,顿时‘大失所望’,急切的说,“嬷嬷,民女虽然命硬克人,但是那些被民女克死的都是些寻常百姓,王爷是真龙转世,说不定就能压住民女的命格呢……”
“要是你压不住呢?万一王爷被你克到了,你担待得起吗?”柳儿姑娘厉声质问道。
现在她是府里最得宠的女人,要是这个厨娘进府了,她肯定就得靠边儿站了,所以比谁都不愿意她进府,听闻赖嬷嬷不同意她进府后,她第一个跳出来表示支持。
“就是,王爷是什么身份?岂能为了你这样一介贱妇涉险?你还真拿自己当仙女了呢?”有人附和。
那个一直跟沈若兰做对的姨娘也说,“长的就是一副寡妇脸克夫相,难怪画那么重的妆呢,原来就是为了掩饰住她的不吉面相啊!”
另一个女人道:“我看她画着妆的时候倒还有几分福相,看着也顺眼和气,没想到洗去之后竟长成这么一副狐媚样子,都说红颜祸水,祸国妖姬,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哼,我也觉得她还是化了妆好看!”
“起码化了妆不想狐狸精,也不是克夫的寡妇像了……”
众美人议论纷纷,都在批评她的长相,本来精致无双的小脸儿被她们说成是克夫的寡妇脸,那张化成了唐甬的俗气脸竟然获得了一致的认可。
沈若兰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心里有主意,不然审美非得让这帮被嫉火焚心的女人给掰弯了不可。
最后,沈若兰被赶出来了!
因为她命硬不吉,赖嬷嬷十分忌讳,不仅把她赶出来了,还对她下了禁足令,往后都在不许她进王府来。
虽然是被赶出来的,沈若兰的脸上也很有戏的表现出痛心疾首的样子,但其实心里都开了花了。
艾玛呀,吓死宝宝了,总算是有惊无险了。
不过,居安思危,眼下算是安全了,谁知道那个瘟神过后还会不会再来找她呢?或者,谁知道那些被嫉妒心烧坏了脑子的姬妾美人儿们会不会因为不放心想要她的命?
所以,思虑再三,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合适。
至于去哪?
回吉州肯定是不行了,小王爷的人守在那儿呢,她可不想自投罗网去,那就接着往北走,去乌孙的另一个城市暂避吧,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至于淳于珟那儿,她也顾得不许多了,要是再傻傻的等在这儿,万一没把他等来,倒把那个瘟神等来了,那可就坏了。
还是先撤吧,只要人还活着,总有相见的日子,不必急于这一时!
打定主意,她直接去了一家车行,雇了一辆舒服的马车,一路往乌孙的另一座城松原城去了。
快走出平阳城时她才想起来,她还没跟掌柜的打声招呼呢,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委实不应该。
于是,她从空间里拿出笔墨纸砚,趴在车里给他写了封信,告诉他自己要出去办点事儿,得过段时间再回来,让他好好的经营铺子,要是有人来找她,就告诉那个人她一切都好,让他不必担心……
这封信到时候就托付这个车夫带给他,如此,也就没什么值得她不放心的了。
此时,乌孙郊外的某座庄子里
沈若兰惦记的那个人正面容憔悴的坐在椅子上,他一身黑衣,深色冷峻,被他安插在平阳的细作们纷纷上来参拜。
“主子,属下已经打探过了,前段时间平安王爷确实在吉州那边抓了一个女人回来,只是后来被那个女人跑掉了,平安王爷去追时还被她开了瓢,听说平安王为此十分生气,所以才在沿途上设下重重关卡,准备捉拿那个女人呢,属下觉得,那个女人必是沈姑娘无疑了。”
“你确定这个消息属实?不是元昊故意放出来迷惑咱们的?”事关沈若兰,淳于珟格外上心,想的也比平时多很多。
那人说,“回主子的话,属下这个消息的来源十分可靠,只是此事属下并未亲眼所见,所以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准确,但基本上算是准确的。”
淳于珟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问另外一个年轻的女子,“平安王府上最近可有进新人?”
那女子垂着头,恭恭敬敬的答道,“主子,王府这段时间并没有进新人,也没有听说王爷在外面有什么女人。”
说话的是平安王府的一个绣娘,也是淳于珟安排在平安王府细作,从打元昊在平阳立府就一直在那里,跟府里的姨娘丫头婆子们都十分熟悉,所以得到的消息也很是准确。
“如此说来,她真的跑出去了?不在元昊的手里?”淳于珟手指轻叩着椅子的扶手,自言自语的说道。
英奇说,“属下也觉得沈姑娘不在平安王的手里,肯定是沈姑娘逃出去后,因为元昊设下重重关卡,她没有办法回到吉州,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去。”
淳于珟点点头,“言之有理,传令下去,告诉咱们在平阳所有的人,密切留意独住客栈或租赁房屋的年轻女子,要是有可疑的,不要惊动她,立刻来报本王知道。”
“是!”众人齐齐的答应了一声,退出去办事了。
英奇上前道,“主子,您睡一会儿吧,您已经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了,若是熬坏了身体,沈姑娘可怎么办呢?”
淳于珟疲累的闭上眼睛,憔悴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爷也怕自己累垮了,也想要休息一下,可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她……受苦的样子……”
一想到她有可能落到乌孙人的手里,淳于珟的心就像被钝刀割了似的,疼得他寝食难安,根本没法休息。
英奇说,“主子多虑了,沈姑娘天赋异禀,身怀绝技,断然不会有事的,倒是您,若再这样熬下去,万一熬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呢?”
淳于珟也知道沈若兰天赋异禀,身怀绝技,不可能轻易出事,但是,凡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既然她都能被他们设计抓走,难保不会被他们用什么法子控制住,万一他们再发现她身上的秘密,想在她身上索取更多好处,那样的话肯定得对她施以酷刑,以便就中取利……
每每想到这种可能,他就心如刀绞,坐立不安,别说是吃饭睡觉,就是呼吸都觉得是一件多余的事。
这些天来,他没睡过一次好觉,每次睡觉都没有超过两个时辰的时候,也没吃过一顿有滋味的饭菜,因为心里担心着他,无论什么样的山珍海味,吃在他的嘴里都味同嚼蜡一般,根本尝不出个滋味儿来。
要不是怕自己身子垮掉,他肯定连饭都不会吃,觉也不会睡,就一直马不停蹄的找她,找她,找她了……
为了保存实力,淳于珟还是听劝的吃了饭,吃完后就去睡了。
已经跟她分开好几个月了,可是还是不适应没有她的日子,他望着身边空荡荡的床铺,心里也空荡荡的。
算算她的身孕,应该有六个月了,肯定已经显怀,甚至肚子很大了,他都没有眼看着孩子在她的肚子里一天天的长大,没有照顾她的身孕,现在还叫她挺着肚子到处奔波流离,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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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儿今天有事,二更不知道能不能更出来了,大家别等了,可能会很晚,也可能会在明天早上,所以还是等明天早上起来再看吧,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