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那么惨?宁儿又为什么会死?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乳娘在说完姑娘生病后,就一直偷眼观察着鲁元的情绪,看到他表情沉重,似有痛心之意,就乘胜追击说:“其实,您跟姑娘成亲那晚,您被红姨娘叫走后,姑娘也过去看望红姨娘了,只是那会子您已经在红姨娘榻上睡着了,不知道这事儿而已......大将军,不是老奴下舌,那晚红姨娘做得委实不对,竟然轻慢我家姑娘,姑娘受了她的刺激,是从红姨娘的院子一路跑回去的......”
“她去了宁儿的院子?”鲁元抬起了眸子,眸子里的眼神晦暗难辨。
“是呀,新婚之夜,新郎官儿被人叫走,换做谁都会去找的。”乳娘壮着胆子说道。
这下子,鲁元更惭愧也更懊悔了,试想了一下宁儿看到他在红蕊榻上沉睡时的心情......哎,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混,简直就是个混蛋!
“大将军,有宁夫人的下落了。”门外,一道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乳娘的絮叨。
鲁元沉声道:“进来说!”
一个府中的侍卫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应该是飞鸽传书。
“大将军!”
他跪在地上,将信举过头顶,大声说,“这时追宁夫人的人发来的飞鸽传书,大将军请过目。”
鲁元拿起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上面说他们已经顺着马蹄印儿追到了哈拉海镇上,打听到宁夫人到了镇上后,就到车行去把马卖了,又雇了一辆车,连夜往南边儿去了。
终于有她的下落了!
鲁元舒了口气,又对那人说,“传令下去,告诉他们追上了别惊动她,只需在暗中保护好她即可!”
送信的侍卫下去了。
宁儿的乳娘一看鲁元还知道关心宁儿,心中暗暗窃喜,道:“多谢大将军体恤我们姑娘,大将军有所不知,我家姑娘昨儿见到大将军头也不回的走了,还狠狠的哭了一场呢,要是她知道大将军还担心她,在意她,她肯定不能跑......”
担心她!在意她!
鲁元想了想,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他的内心深处,确实还在关心她的!
只是,他别扭的不愿意承认罢了。
“你先下去吧.......”他挥了挥手,把乳娘打发掉了。
他想静一静,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目光执缪不肯罢休的望着虚无的夜空,沉思起来,总觉得心底里有什么东西在悸动,在苏醒,可认真去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鲁元就起身去了对面山中的那棵大树下,就是他昏倒的那棵大树下。
记得那个梦里,宁儿死后就是一张破席卷身,被埋在这棵树下的,所以他路过那棵树时,才会心痛到昏厥过去。
他相信这棵树一定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哪怕没有,下辈子也会有,或者上辈子也会有的,反正,绝不可能是一个人和一棵不相干的树的关系......
走到大树下,现在是冬季,大树光秃秃的,没有叶子,枝干也是干巴巴的,没有一点儿生机。
他站在树下,寻找着梦中宁儿埋尸的位置。
很快,他认了出来。
在那块青褐色的石头旁,往下掘三尺,就是她埋尸的位置。
认出这里,他的心又情不自禁的疼了起来,那个宁儿临死前的凄凉惨状和她断断续续说出的话,重新涌入了他的记忆里。
鲁元蹲了下来,摸着覆盖着白雪的地面,低语,“宁儿,我不知道那个梦是咱们的前世来生还是老天要给我什麽启示?不过不管怎样,我都相信那个梦是真的,那件事一定真实的发生过,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都是我亏欠了你,你放心,我会好好的补偿你的,这次我一定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待你了,也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所以,请你回来吧,把这件事的原委跟我说说,因为我真的很好奇那个梦,它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只有山中呼啸的北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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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欣大长公主一直听着这边儿的动静呢,听闻宁儿走了,儿子又稳稳当当的坐在寺庙里等着,也不知道积极主动的去找人,心里边儿这个气啊,当即坐着车子杀到了棋盘寺,强烈要求鲁元亲自去找宁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