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县城,找到县城里最有名的医馆,请那里最好的大夫给瞧。
县城医馆里的大夫倒是给开药了,但是也只是说吃着看看,没敢说出包治包好的话来。
就这样,沈大爷和沈大娘付了一大笔诊金和药费,给沈若梅抓回来十几包汤药,天天煎给她喝。
沈大娘就借着还得回去照顾沈若梅的由头离开了老宅,免得还得让她伺候瘫痪的婆婆和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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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到了张二勇休沐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张二勇就骑着马进了城,大军的驻地离城里有五十里远,策马奔驰也要好半天,等到他赶到城里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按现代的时间算,应该是八九点钟了。
张二勇按照战友打听出来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老张头暂住的地方,到地方后,他下了马去敲门。
张兴旺已经知道儿子今儿个来,特意使尽浑身解数把韩家父女留在家中,张二勇敲门时,三个人正在做五香花生米呢,张兴旺一听敲门,马上想到是他儿子来了,但是却收敛了情绪,继续干他的活儿。
韩朵儿听到敲门声,急忙从灶旁站起身,一边扯着围裙擦手一边跑去开门。
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个体格健壮,皮肤黝黑的军人,一身戎装,高大威武,跟南方男子的瘦小斯文气质大不相同。
韩朵儿怔了一下,说,“您找谁?”
张二勇一跟女人说话就脸红,这个毛病现在还没改,听到韩朵儿询问,就抓了抓脑袋,红着脸说,“我找我爹,他说他在这儿租了房做五香花生米,我今儿休沐过来看他的……”
韩朵儿恍然大悟,笑道,“你就是张大伯的儿子啊,快进来快进来,这两个月来张大伯天天念叨你呢!”
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把大门开大,放张二勇进来了。
张二勇走进院子,见院子里摆了许多笸箩,上面摊着煮好的五香花生米,五香花生米的香味浓郁,把小院儿熏得香喷喷的,一进门儿就让人产生食欲。
院子的角落里,整齐的码放着一垛木柴,都是劈成细细的木头绊子,拿出来就能烧的那种,窗前和几面墙的墙根儿下,还种着花儿,花香扑鼻,跟五香花生米的香味儿混在一起,格外好闻。
一看这整洁利落的院子,就能猜出这家的女主人是个过日子的好手,比他娘他大嫂和他妹子不知强出多少倍呢。
“张大伯,您儿子过来找您了!”
韩朵儿一边儿关大门,一边儿冲着屋子喊了一声。
张兴旺听了,大步流星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儿子。
“哎呦,二勇,你可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就看不着爹了啊!”老张头夸张的喊了一句。
张二勇已经从战友那儿知道呢老爹受伤的经历,急忙快步走过去,走到老爹的身边儿,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他一番,说:“爹,您现在好利索了嘛?没好利索可别急着干活儿啊!”
“没事儿没事儿,这不是有你韩叔和朵儿妹子吗,他俩照顾我照顾的可好了,你看,这俩个月都把我给养胖了。”
张二勇听了,转过头,对跟出来的韩德龙憨憨的一笑,说:“多谢你了韩叔。”又回过头,对韩朵儿说:“也谢谢你了,朵儿……妹子……”
他本来想叫‘韩姑娘’来着,但是刚才爹说是‘朵儿妹子’,他要是再叫韩姑娘就显得有点儿生疏了,毕竟是救了爹的性命,跟爹一起做生意的人,就由着爹,叫她‘朵儿妹子’吧!
韩德龙急忙谦虚:“谢啥谢,老张大哥也是为我家朵儿受的伤,我们歉疚还来不及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朵儿也是为了替我出头才跟那帮混子打起来的。”老张头急忙说道。
韩朵儿笑着说:“爹,张大伯,你们还是进屋说话吧,张二哥一大早的打军营那边儿过来,肯定累了,还是进屋说话吧!”
说着,接过张二勇手中的缰绳,把马拴在了院子里的酱缸上。
“对对对,进屋说话去,看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请二勇进屋了。”韩德龙一拍脑袋笑道。
于是,一行人进了屋,韩朵儿不用爹嘱咐,就自行去厨房烧水泡茶,张兴旺和韩德龙、张二勇坐在屋里说话。
韩德龙很喜欢张二勇,这孩子看着憨厚、踏实,长得也挺好的,膀大腰圆,一看就有安全感,虽然脸黑了点儿,不过五官长得都很好,不说又多漂亮,但至少很顺眼,一看就是善面。
都说相由心生,就凭这孩子的面相,就知道肯定是个敦厚善良的。
没用老张头提,韩德龙就自动的想到他女儿来,这后生,要是配了他女儿,应该很登对吧!
最主要的是,他们家不在这头,这张二勇在这边儿也没有家,女儿要是真嫁给他,不还跟再娘家时一样吗?不用伺候公公婆婆,不用担待小姑小叔,还能像当闺女时那样天天陪在他跟前儿,还能把终身大事解决了,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这样想着,韩德龙的眼睛不由得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