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色:“今日里明明说的是你外出私会之事,为何又扯到什么汤有毒的上面了,难道是你胡编乱造不成,那子奇先生何等人物,怎么就由你见着了?说吧,你今日与那誉王干了什么苟且之事,从实招来!”
明瑾听他说话,越听越心凉,这就是他的好父亲,丝毫不顾及子女的名声,连苟且之词都说了出来,这种话若是传出去,她明瑾还有何面目立于人世。
她一抬头,便见到姚氏面上一副得逞之色。
只要一提起过往那点子往事,慕容庄严便会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老小子一般,任由她牵着鼻子走,这明瑾丫头想要翻她的天,还是太嫩了点儿,她微不可觉的冷嗤一声。
见明瑾不说话,慕容庄严愈加恼怒,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数年前那个唯唯喏喏的小丫头,现在长成了一副这样任意妄为的样子,不但时时牙尖嘴利,堵得他说不出话,而且对自己,也没有那种其他子女面上的尊重和爱戴,反而经常看到那种不屑的神情,想到这个,他更来气了。
暴喝一声:“夏二!”
姚氏心中一喜,终于要来了。
夏二是常年跟在老爷身边的小厮,却暗中被姚氏收买了,他哥哥夏大也是如此,两兄弟都很好赌,认钱不认人,夏大数月前没有办成事,被打折了一双腿,但是夏二却跟没事人一样的,还是如常在姚氏面前鞍前马后的。
夏二手执一根军棍进来:“老爷,有何吩咐?”
还没有吩咐家法,怎么军棍就拿进来了?
这个念头只在慕容庄严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便顺势威严无比的说道:“府内三姑娘不懂规矩,不尊长辈,家法伺候!”
“是!”夏二说着,立马上来一揪明瑾的肩膀,却不妨手腕处传来一下刺痛,接着便绵软无力,居然举不起来了。
夏二骇然,握着手腕连连后退,如同见着鬼魅一般的瞪着明瑾。
这一变故让慕容庄严与姚氏大惊失色,好像只看到明瑾抬了一下胳膊,这夏二便是这个样子了,这是怎么回事?
明瑾冷笑,睨了父亲一眼道:“父亲贵为当朝太傅,配享太庙,便是这样做孝悌表率的吗?”
慕容庄严皱着眉,道:“何出此言?”
“祖母缠绵病榻多年,而今医学馆的子奇先生提出了疑议,而父亲却不管不问,置之不理,如此行为,叫朝庭内外岂不心寒,堂堂一个太傅,掌管礼法的制定和颁行,自己却是个不忠不孝之人!”明瑾的话像利箭一般直刺慕容庄严虚伪的面皮。
慕容庄严面色阴鹜,瞪着这个女儿,指着明瑾的手直哆嗦,好像不认识她一样:“你这个混帐东西,便是这么给为父说话的吗?我,我,我抽死你。”
他气得斯文风度全无,一怒之下顺手抽过夏二手里的军棍便要亲自动手了。
“我可是在帮您!”明瑾冷冷一句话让慕容庄严愣在那里。
“呵,你还帮我?来来来,我倒要听听,你一个乳臭末干的黄毛丫头,如何来帮我堂堂食禄千石的太傅老爷!”慕容庄严怒极而笑,坐在就近的一张凳子上直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