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边用手指着缚西凉,甚至是站起身来,但是脚步不稳,摇摇晃晃的。
缚西凉缓缓的将手中的酒杯给放下来了,然后就这么看着已经醉了的苏筱沫,“你觉得喝酒真的能让我忘记我母亲的死吗?”
苏筱沫已经醉了,听不出缚西凉是什么语气,只知道他竟然是笑着说出来的。
苏筱沫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含糊不清的说,“当然不能,因为酒醒了之后,你就会记起来了。”
“既然如此,那喝酒又有什么意义?”缚西凉问。
苏筱沫蹙了蹙眉,她好像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最后重重的低下头去,她看起来好像也很难过的样子。
“我……我不会安慰人,这些也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有人说喝醉了就好了,但是我知道醉也不过是一时的逃避罢了。”
缚西凉微微低垂着用眼眸,他没有回答。而苏筱沫又往前走了两步,“我不知道那种清晰的知道自己母亲不在的感受是什么,因为我还没懂事,我妈妈就离开我了,我甚至是连她的好我都不记得,记得的都只是苏
家如何排挤我罢了,所以比起我,你很幸运,至少,你记得夫人的好,就算夫人不在了,你脑海里都有一个鲜活的夫人。”
说完苏筱沫扑通一声坐在了缚西凉的身侧,她的身子很重,重得好像随时都会摔倒一样。之后苏筱沫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显得十分的满足,“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让我喊夫人为母亲真的很不习惯,但是我知道我嫁给你了,不喊夫人母亲那是对她的不尊重,但是
每喊一次,就好像我的妈妈活过来了一般,我好像和别人一样拥有了母亲一般,我很满足,也很感谢,谢谢你和夫人……只是……只是我都来不及跟夫人说一句谢谢。”
缚西凉还没哭,可是苏筱沫却已经开始哭起来了。她哭得小脸都花了,“苏月莲找我的时候,我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了,可是我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我要是早些将这些话告诉你的话,说不定夫人就不会遭遇不测了,呜呜呜
,都是我的错……”
看着苏筱沫哭成了泪人,缚西凉却是笑了。
死的是他的亲人,他身为当事人,她这个外人倒是哭得梨花带雨的。
不……她不是外人,是自己的内人。
缚西凉又忍不住笑起来了,最后伸手抚上了苏筱沫的脸。
苏筱沫呆住了,而缚西凉十分认真的问着,“你知道,一个男人要是难过,除了酒精,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忘记难过吗?”
苏筱沫眼皮子有些重,但是也十分努力的回应,“什么东西?”
话音落下,苏筱沫只觉得缚西凉大力的将自己揽入了怀中,她觉得缚西凉的脸离自己很近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女人。”缚西凉小声的回答。
而苏筱沫却是一脸不解的样子,许久之后才醉醺醺的回答,“女人?那我……算不算是个女人?”
“不算。”缚西凉哑着嗓子回答。
苏筱沫又是一脸的不解,“不算?可是……我确实是个女人啊。”
缚西凉看着苏筱沫的样子,眉眼微敛,指腹在苏筱沫的唇瓣上来回轻抚,旋即将自己的唇瓣凑近了几分,但是却距离她的还有一厘米。“现在不是,过了今晚,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