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能力,没有理由不帮她的。又或者是,舒婷遇到了什么困难,急需用钱,又不好意思向他开口,只好叫黄新问他。可是转念一想,与舒婷相处这么多年,对她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她不可能向他借钱的。
想了想,他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黄新没有说话,轻轻地笑了笑,她此次来的目的,的确是奔钱而来的,到底她是迫于无奈。
“你想要借多少呢?”文宇航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然后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支票,又拿出一支钢笔,问道。
“二十万。”对她来说,这二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一开口问要这么多钱,多少会令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已经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心理准备了。
文宇航什么也没问,不过是二十万而已,他迅速地在支票写好了数据,递到黄新的面前,微笑地看着她。
黄新心里讶异,他居然欣然地借她二十万,她睁大双眼看了看他手中的支票,又抬起眼皮看着他,问道:“你就不问一下我为什么向你借这么多钱吗?”
“我觉得没那个必要。”文宇航说,问了也没用,她多半也会用另一种借口掩饰其原因的。
黄新接过他手中的支票,看了看上面的数据,上面清晰地写着二十万,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她感叹,但与此同时感叹他写的字真漂亮,刚劲有力,却带着几分细柔。
黄新是在七点多钟的时候离开蓝馨酒吧的,而文宇航还待在酒吧里喝酒,他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很多,大概是因为离婚的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的吧!关于他们的事情,做为外人的她,也不好过多的去问。
走出蓝馨酒吧,黄新再次搭计程车回新城。在路上,她紧紧地揣怀着这张支票,生怕它会一个不小心就会不见。
直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她提前向公司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迅速地到银行将钱取了出来。
杨舒婷第二天早上早早就到医院前台缴了费,医院开始对张芹进行手术。黄新这天还请了假,陪在舒婷身边,此时此刻也和舒婷在手术室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手术进行了足足五个钟头,手术室的红灯这才熄灭,医生走了出来。杨舒婷立即走上前问医生情况,医生摘下口罩说病人虽然脱离了危险,但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护士推着张芹走了出来,张芹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处于麻醉状态之中。
杨舒婷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心里有股酸溜溜的感觉,但很欣慰的是她已经脱离了危险,这段时间里,她必须向公司请假,留在医院里好好地照顾她。
然而这天,派出所又来了两位警察,他们到医院里找杨舒婷,告诉她,那个肇事者的家属愿意赔偿了,只是对方请了律师,赔偿的数目仅有十五万。
杨舒婷也没说什么,默默地收下警察给她的钱,不管多少,至少可以暂时缓住现在这种恶劣的情况。
如果不是这次车祸,她或许都不知道母亲有肺癌这种病,有可能直到末期,到时候一切都晚了。现在才知道做为女儿的她,真够失职失责的。
“他妈的,才赔这么点钱,算个屁啊!”待警察离开后,黄新愤愤不平,咬牙切齿地说道。
“算了,十五万也是钱。”毕竟那个肇事者家里有钱,又请了律师,而她却没有。有些人被撞死,连一分钱都不用赔,这个社会就是这样黑暗,这样现实,这样残忍。
杨舒婷打了电话给罗经理,向他请半个月的假。罗经理不同意,说是现在公司缺人缺得厉害,像这种情况是不允许请假的,除非给他一个充分的理由。杨舒婷无奈,只好把她母亲生病的事情告诉了罗经理。罗经理也无奈,但也不好继续坚持下去,就同意了。
罗经理就将此事告诉了凌维浩。凌维浩在挂断手机的时候,心里有股莫名的心痛,才知道她为何突然间跟他说争女儿的抚养,一下子向他开口要这么多的钱,原来是她迫于无奈。原来是他错怪了她。
由于他现在在国外,有重要的事情,他暂时不能够离开,他尽早将这些事情处理完,以最快的速度回到a市。
凌维浩不停地寻找着手机里的帐号,也就是舒婷上次发给他的银行帐号,可是他发现没有找到,尔后想到他一气之下就删掉了,他怎么可以删掉呢?现在想要汇钱到她帐号里,想要帮她都难。
他自责,为什么不能够在她困苦的时候,帮她解决困难呢?陪她一起度过难关呢?
他突然间想到了林逸程,拨通他的电话号码,要他去查查杨舒婷母亲现在在哪家医院治疗,然后派几个资历比较深的医生过去帮忙,要用最好的治疗设备等等。他现在能够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