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靳乔衍的急call,翟思思也没有紧张,反而是悠哉悠哉地钻上邱司机开来的星脉,坐在后座玩了一会儿手机。
不是第一次被靳乔衍一通电话急calll给叫回去,多半是倪安妮又作妖了。
然而回到靳家以后,透过光洁的落地窗,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后,她脸都白了,赶紧推开玻璃门冲了进去。
只要倪安妮不作妖,靳家平日里是很安静的,这会儿女人的嗓音非常大,大有震耳欲聋的架势,靳远脸上明显的不悦,但仍旧在隐忍着,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慕容珊站在两人中央做调解,倪安妮则端着一盘进口葡萄,坐在侧沙发上,靠着靳言。
而在靳家大吵大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翟思思的母亲,邓翠梅。
邓翠眉坐在侧沙发上,满脸的羞愤,翟明明就站在沙发后,充当她的后盾,双眼死死地瞪着靳远,仿佛只要靳远对邓翠梅做什么,他立刻冲过去把靳远给摁在地上。
靳乔衍也是刚刚回来,推开玻璃门快步走到翟思思身旁。
倪安妮瞥见翟思思和靳乔衍也回来了,摘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满目尽是挑衅的笑意:“好了,两个当事人回来了,翟太太,你也别动怒,有话咱两家人摊开来好好说说。”
邓翠梅虽是农村妇人,但从生下孩子以后,就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两个孩子拉扯长大,常言道为母则刚,不论在怀孕前她是多么胆小怕事的人,在怀孕后,她俨然被生活锻炼成了一根钢。
丝毫没有因为靳家的阵势而吓得不敢说话,瞪着倪安妮就吼:“话别说那么好听,什么两家人?你们靳家娶我女儿名不正言不顺,就算这结婚证上写了她的名字,她也还是我们翟家的人!”
说话期间她剜了翟思思一眼,翟思思微垂着脑袋,心头一跳,乖乖走到翟明明身旁。
她冲翟明明瞥了眼,用眼神责备他为什么要把她结婚的事告诉邓翠梅。
翟明明满脸无辜,做了个耸肩的姿势,随后瞥了眼靳言,用口语说:“徐彬立。”
徐彬立?靳言?
翟思思收起视线,继而瞥向坐在沙发上给倪安妮当垫子的靳言,后者略微一勾左唇角,目光中尽是戏谑与挑衅。
今天的事是他做出来的,又如何?
翟思思当下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笑,是高兴靳乔衍煞费苦心要她当挡箭牌,吸引靳言的注意力的目的达成。
哭,是没想到竟然连邓翠梅也惊动了,这该如何是好?
慕容珊摆出老好人的模样,尽可能顺着邓翠梅:“亲家别动怒,安妮说得对,有话咱们好好说,你说这思思嫁进我们靳家名不正言不顺,按照亲家的意思,该如何才能名正言顺?”
她的低眉顺气,不仅能替靳远挡了邓翠梅的口舌,还能反衬出翟思思一家的蛮横无理。
比起慕容珊的攻心计,倪安妮的栽赃陷害简直是小儿科了。
这才叫杀人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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