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医疗器械,爸爸就有钱把你们都接出来了!”
这话若是放在小时候,翟思思还会天真地信以为真。
但她现在是二十五岁,不是五岁,又怎么会被他满口胡诌所欺骗?
若是他一开始就有打算把他们一家四口接到易城,当初就不会欺骗邓翠梅说他在外国工作,要好几年才能回来。
他根本就是把邓翠梅当成一个消遣的对象,一个释放压力的对象,而不是爱人。
从一开始,他就居心叵测,打算欺骗他们一辈子。
不论靳乔衍在生意上有任何决策,翟思思从不左右他。
因此她想也不想就拒绝:“我帮不了你。”
翟思明仍不死心,牵起她的双手恳求道:“思思,我知道你还记恨着爸爸,但很多事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爸爸我也身不由己,你听话,只要帮爸爸拿下博盾的订单,你要什么爸爸都答应你,乖,思思是爸爸的乖女儿不是吗?”
对于翟思思,他没有过多的印象,全然不记得小时候每次去绥城,翟思思总是离他远远的,用冰冷和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在他心里,眼前的人唯一的印象是,她叫翟思思,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女。
乖女儿?
翟思明的手很暖,却让她觉得无比冰凉。
望着和记忆里长得不太一样了的翟思明,朱唇轻启,每一个字间都透露着凉意和无情。
她说:“我要你和她离婚,娶我妈,你能做到吗?”
话音刚落,她从翟思明的眼中看见了一抹阴狠,虽然只是稍众即逝,还是让她捕捉到了。
很显然,他不仅不愿意这么去做,并且因为翟思思提出了这个条件,对她产生了厌恶之情。
挺好,反正她也厌恶他,双方瞧不上眼,也省得有感情纠葛。
心灰意冷地抽出手,转身朝楼梯走下,只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的男人无情地说:“翟思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运动鞋停在台阶上,翟思思背对着他,心里暗道:很抱歉,她今儿个就是想尝尝这罚酒!
翟思明绕到她的跟前,目光中佯装出来的和蔼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精明的眼,如同商人在权衡利益的时候,每一个表情都贪婪无比。
他说:“你不帮我,我能理解,这几天就当我没有出现过,你要是敢在我妻子面前说什么,我保证邓翠梅的后半生都不得安宁!你敢毁了我,我就敢和你们玉石俱焚!”
他一激动,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瞧瞧,这就是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用着她父亲的脸,说着比冰泉还要让人心寒的话。
翟思思俯视着站在下几层阶梯上的翟思明,剪水秋瞳内盈满了执拗和愤恨,丝毫不惧怕他,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与他直视。
翟思明掏出皮夹,低着脑袋说:“现在这个年代,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情圣,你为什么和靳乔衍结婚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取出一张银行卡,以食指和无名指夹到了她的面前:“卡里有一百万,就算是我对你们这些年的赔罪,从今天开始,你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也不能够让邓翠梅知道我就在易城,拿着这笔钱,你就不用在靳家低眉顺眼,可以回家做点小生意,和邓翠梅颐养天年。”
望着银行卡,翟思思瞥见他的身后,一辆黑色星脉徐徐驶来。
快速将银行卡夺下,她问道:“密码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