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份病历,一定是你们伪造的!”
中年妇女如此一说,男人便反应过来道:“对!这份病历一定是你们伪造的,我女儿根本就不是在医院里出生的,我们那小镇还保留着传统的习俗,家家户户生孩子的时候都是找接生婆接生的,接生婆怎么可能开得出这一份病历?法官大人,你一定要替我们主持公道,他们这是含血喷人啊!孩子是我妻子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我们怎么舍得……”
孩子是四年前生的,那时候的监控视频早该被覆盖了,而且小镇上的保健院可不比大城市,方方面面都没有那么完善,他们压根就没有提供个人资料留在医院,也就能挺直腰杆说瞎话。
要说演技派,非他们莫属了。
男人的话刚说完,两人就相拥成团,掩面哭泣,仿佛又陷入了失去女儿的悲痛中。
法官捏着法槌敲了两下,说:“肃静!原告坐下,现在是被告律师辩护时间,还不到你们开口!”
法槌敲下,两人均是一颤,互相搀扶着坐下。
见他们落座,法官又看向被告律师,问:“被告律师,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原告矢口否认孩子是从医院出生的,现如今手上也拿不出资料证明,被告律师只好暂时偃旗息鼓,道:“法官阁下,我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了。”
伴随着被告律师的坐下,刚腾升起希望的苗头,顿时又掐灭下来。
观众席上的靳乔衍默不作声地给费腾编辑短信,让他马上到当地的保健院去查资料。
幸好,他也留了一手,把费腾留在小镇上,以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很快,费腾就回了一条短信,大致意思是四年前许多产妇的资料都没有保存下来,查不到小女孩的相关信息,若是要证实出生证和病历确实由该保健院开出,必须拿原件回当地辨真伪。
而原件,在靳乔衍身上,除非申请三天后上诉,否则时间上来不及。
再次陷入僵局。
眼见翟思思这边拿不出新的证据,原告律师可不打算再给翟思思喘息的机会,决定要一击即中,马上把翟思思的罪名定下来。
他立刻起身道:“法官阁下,正如我当事人所言,他们根本就没有看过这份病历,翟思思不仅医术有问题,没想到连三观也非常有问题,导致医疗事故不肯承担责任,现在还伪造证据,妨碍司法公正,法官阁下,我恳求对如此恶劣的人处以医疗事故的最高刑罚!恳请法官阁下判处翟思思死刑!”
死刑。
话一出,全场静籁。
翟思思眼睫一颤,抬头睨着原告律师,眸中氤氲着淡淡的恨意。
邓翠梅当即如同被人抽去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软软地栽在翟明明身上,抓着他的手臂掩脸痛哭。
“不……不能判死刑……我的思思啊……这可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