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一横,骂道:“翟思明,你还是个人吗?要算账是吧?好,翟思思,是,我是欺负了你妈,但这个男人欺骗了我们所有人,害得你们母子三人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害得你妈一夜白发,要算账,你得先算他!”
背叛别人,和被别人背叛是两码事。
翟太太突然就站到了翟思明的对立面,令得翟思明的男人尊严统统丢尽。
一种被背叛的愤怒感油然而生。
他怒视着翟太太,说:“你这个恶毒的婆娘,只要想到你是怎么欺负翠梅,我就觉得你恶心!这几十年来我早就受够你了,思思,爸爸决定要离婚!以后和你还有明明好好过日子!在这里的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
简单的三言两语,将所有的锅统统扔给翟太太,对自己是如何对邓翠梅不负责任的事只口不提,着重渲染邓翠梅在翟家受到欺凌的事,目的很简单,让翟思思只算翟太太的账,不要算他的账。
况且这几十年来,因为是上门女婿的身份,翟太太根本就没拿他当人对待,和佣人一样鞍前马后地伺候他,在外人面前还不给他面子,将他的自尊击个粉碎,他早就受够了这种日子了。
现在威尔也上了轨道,不再依靠她娘家支撑,大不了分一半出去,倒也能换得后半生颐养天年,还可以缓解翟思思心中的怨恨,不与靳乔衍为敌,怎么算也是划算的。
翟太太家底殷实,倒也不怕离了婚什么也没有。
邓翠梅出现的那刻,她和翟思明的感情就已经出现了裂缝,和翟思明同在一个屋檐下,令她恶心。
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丈夫,不要也罢。
她怒视着翟思明,骂道:“好,离就离,我还怕你不成?翟思明,我倒是要看看,你离开了我以后,能成什么大事!公司的股份,记得分我一半!那是我们的共同财产!你别想少我一个子!”
撕破了脸,没有感情可言,那么剩下能谈的,也就只有钱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撕破脸地争执,翟诚诚惧怕地嚎啕大哭起来。
瞧着儿子哭了,翟思明心疼不已,牵起他的一只胳膊,说:“诚诚不哭,乖,到爸爸这来,以后你再也不会被这个恶婆娘骂,爸爸会好好疼你的。”
见翟思明把手伸向了宝贝儿子,翟太太也连忙拽着翟诚诚的一只胳膊,说:“翟思明,你休想和我抢儿子,抚养权我一定会和你争到底!诚诚,到妈妈这来,否则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翟思明一拽,说:“就你的性格,别指望能和我争,诚诚,到爸爸这来!”
翟太太同样一拽:“诚诚,到妈妈这来!”
两人你争我抢,小小的孩子如同牵线木偶般被扯来扯去,疼得哇哇大哭。
翟思思坐在了玻璃桌上,瞧着他们原形毕露的嘴脸,鄙夷地笑了起来。
看看,罪有应得。
水眸瞥向费腾,稍一偏头,费腾立刻心领神会,上前将翟诚诚从两人的争斗中解救出来,带到翟思思身边。
翟思思放下剪刀,睨着翟思明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分,总之,威尔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到我妈名下,每年的分红记得按时转账,翟诚诚我先带走,你们要怎么争怎么吵,随便,吵完了,判好了抚养权,再来找我要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不该卷进这场战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