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靳乔衍的方向跑去,跑到床边,“扑通”一下伏在靳乔衍的膝盖上,抱着他的膝盖嚎啕大哭:“哇!乔衍哥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了……哇……我不该乱跑的,我、我要是没乱跑,你就不会中枪了……呜呜呜……”
获救回家,刘局长破天荒地抄起鸡毛掸子往她身上招呼,说她不懂事乱跑,靳乔衍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要不是为了救她,人靳乔衍好好的,至于中枪?
她要是乖乖听话不乱跑,歹徒能有机可乘?
这两天刘姝雯天天都遭受心理谴责,担心靳乔衍担心得寝食难安,要是靳乔衍真出了什么事,她也就没脸活下去。
好在靳乔衍安然无恙地醒了过来,不然她这辈子都良心不安。
这不,一听见靳乔衍苏醒的消息,立马就缠着刘局长把她也一块带上。
刘局长本不想带她来,但看她确实知道错了,还担心靳乔衍担心得茶饭不思,无可奈何,就把她带过来“负荆请罪”。
小孩子一哭起来比谁都凶猛,刘姝雯眼泪鼻涕都哗啦啦地哭出来了,然而靳乔衍眉头也没皱一下,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我没有替你们挡枪,后果会是如何?”
闻言小肩膀一颤抖,嚎啕大哭继而变成一声声啜泣。
靳乔衍也没让她回答的念头,继续说道:“刘姝雯,在保护你之前我就已经交代过,所有的行动必须听我的指挥,你一个人偷偷溜走,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有多担心?不光是我们,哪怕以后你在其他保镖的保护下,也必须乖乖服从命令,除非你不想活了。”
这是靳乔衍第一次对刘姝雯说那么长的一段话,也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地称呼她。
九岁的小孩虽不大,但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听着靳乔衍如此义正言辞地教育她,她也着实知道错了,抬起头用手背抹了把眼泪,连连点头。
翟思思看时间不早了,便道:“刘局长,你们先聊,乔衍醒来这会还没吃东西呢,也该饿了,我去打点饭,你们要吃吗?”
刘局长摆手道:“不用了,我还得回去陪我太太吃,你去打饭吧,靳总这有我暂时看着,不会出事。”
翟思思点头应道:“行,麻烦刘局长了。”
刘局长说:“不麻烦。”
见翟思思离开,刘姝雯抽了几张纸巾抹掉鼻涕和眼泪,擦了擦手背,将小书包放在病床上,拉开拉链从中取出一个保温饭盒,放在床头柜上。
她像个小妇人般,边打开保温饭盒边道:“乔衍哥哥,我问过我妈了,她说中枪的人失血过多需要补血,她还说猪肝是给做完手术的人最好的补血食疗,这里面全是猪肝汤,你多喝一点,把流了的血补回来!”
刘局长就站在床位,瞧着自己宝贝女儿跟人小媳妇似的鞍前马后地伺候着靳乔衍,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还没长大嫁人呢,就泼出去了,往后真到了结婚的年龄,该不是连这个老爸也不要了?
刘姝雯往保温饭盒里放进一个汤勺,将猪肝汤端到靳乔衍面前,红肿的双眼中尽是期盼。
瞧着她眼中发出的光,靳乔衍眉头一皱,盯着漂浮着葱花的猪肝汤问道:“这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