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门,许博学踱步回到病房内,站在病床旁。
知晓靳乔衍的习惯,他从怀中掏出一包香烟,递到靳乔衍面前。
见靳乔衍动作熟稔地取出香烟叼在唇边,摸过床头柜旁的打火机点燃,翟思思便识时务地端起其中一个盒饭道:“早点吃饭,别坐太久。”
说着便要转身朝一旁的沙发走去。
“等会。”
靳乔衍突然开口。
愕然回头,星眸落在保温饭盒上,他淡淡地说:“这汤你喝,我不吃内脏。”
翟思思没有当即答应,迟疑道:“猪肝里面含有大量的铁,你现在……”
丹凤眼一瞪,翟思思立刻乖乖提起保温饭盒,绕过蒋丁林走到沙发上吃了起来。
蒋丁林睨着靳乔衍口中的香烟,狐疑地瞥向许博学问:“老许,你有烟干嘛不说?要是知道你有烟我就不让桃子跑一趟了!”
这两人莫名其妙搞什么?
许博学如同看白痴一样瞧着他:“就是想她跑一趟。”
都二十七八岁的人了,脑子怎么就不灵光呢?
蒋丁林皱着眉,又疑惑地看向靳乔衍,想瞧瞧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靳乔衍吸了口烟,直到肺部被香烟填满,他才睨着蒋丁林道:“你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了吗?”
蒋丁林被问得一头雾水,挠着后脑勺道:“什么接下来怎么做?有话能不能直说,别让我打哑谜,这弄得我云里雾里的。”
一侧的许博学瞧他当真是反应迟钝,便提醒道:“殷桃。”
听见殷桃的名字再次被提起,坐在沙发上的翟思思手一顿,随后继续进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侧耳聆听。
被许博学这已提醒,蒋丁林才反应过来。
沉默了片刻,他无所谓地说:“反正他们打小就不怎么管我,也都习惯了我身边女人不断,估计不会管我和桃子的事的,管他们那么多干嘛?我只要过好我自己的就好了。”
蒋丁林的父母是商界出了名的拼命三郎,没日没夜地为了沧澜奋斗,自打蒋丁林记事以来,一年到头见父母的次数屈指可数。
因为忙,他的父母从来就不过问他的事情,为了引起父母的关注,他故意把每次的考试考砸,故意在学校滋事,然而每一次,父母都不会责备他半句,只是让助手善后。
到后来,他索性就随便考了个三流大学,让父母给他挂着一个学位,然后成天在外面和乱七八糟的女人搂搂抱抱花天酒地,饶是如此,他的父母仍旧是没有过问过半句,一直在替他埋单替他善后,充其量只给他留下一句:性丨生活注意点,患了艾滋就没人可以救你。
起初花天酒地是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让父母多关心点他这个儿子,到了后来,这种花天酒地也就变成了一种打骨髓里的习惯,改不掉,也很难真的爱上一个人。
别人家孩子拥有的,是父母源源不断的爱和陪伴,而他,从小到大拥有的,不过是一张又一张无上限的信用卡,一辆又一辆的名贵跑车。
好似这样,就能弥补内心的空缺。
火红的星光在指尖燃烧,靳乔衍问道:“你们没有结婚的打算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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