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靳乔衍和靳远的实力早在客户被挖的时候就表现得非常清楚,如今博盾不过是被靳远压着上不了市,但如果博盾和鼎安打起了拉锯战,凭鼎安现在客户大量流失的局面,是不可能坚持到最后的。
靳乔衍知道他已经赢了,薄唇一勾,笑道:“好。”
这是他的钱,为什么要拒绝?
从顾总公司离开后,靳乔衍反复赶往多家大客户的公司,说着同样的一番话,其目的是让靳远以为自己筹集了千军万马,实际上不过是孤军奋战。
让鼎安垮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伸出手拉靳远一把。
毫不意外的,当靳远将这番话重复给其他人听后,其他客户均是表示会站在他的这头,给鼎安致命一击。
譬如,在鼎安即将被攻击的时候,大量买入鼎安的股票,等股市上升到了一个高点时,配合靳乔衍的攻击大量抛售鼎安的股票,击垮鼎安的股市,让靳远再也站不起来。
翟思思算是明白了,靳乔衍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着同样的借刀杀人,反击靳远。
以靳乔衍一个人的能力和博盾刚刚稳定下来的局面,是无法做到攻击鼎安的股市的,但如今集众人之力,把鼎安的股市把玩在股掌之间,以鼎安现在的局面,绝对拿不出钱接盘,到那时候,恐怕鼎安会被停板。
这个坑,可是靳远自己挖的,他让客户们陷入靳家的内讧当中,左右都不能得罪,只能够择良木而栖,而靳远,小看了靳乔衍的头脑。
既能不得罪靳乔衍,又能从股市中捞一笔,一举二得的机会,客户们自然是乐意的。
而靳乔衍更是大赢家,既不用废一兵一卒,也不用耗一分一毛,动动嘴,勾勾指头,借用四面八方的力量,就能将鼎安压倒,这才是借刀杀人最高体现。
翟思思不禁感叹道,真狠啊。
拜访了多个客户,途中两人仅在车内吃了个便当,等忙完以后,天已经擦黑了。
靳乔衍让翟思思现在车内眯一觉,他开车,到了叫她。
跑了一天,她也累了,反正靳乔衍不可能把她给卖了,于是她便乖乖闭上眼,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感觉到车子在晃动,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听见靳乔衍的叫声后,天边已然挂满了星星。
车外是一片漆黑,树影灼灼,皎洁的月光穿破重重叠嶂,洋洋洒洒地倾斜在地上,露出一片片斑驳的白光。
深山野岭?
警惕瞬间提高,翟思思迅速坐直了身体,偏头睨着身旁正解开安全带的男人。
紧张感涌到了嗓子眼,瞧着靳乔衍解开安全带后还熄灭了车灯,在暗淡月光的笼罩下,车内的一切轮廓都变得模糊,仿佛氤氲着一层淡淡的云雾。
突然,靳乔衍欺身上前,那股岩兰草清香猝不及防地撞进鼻腔内,俊美卓绝的容颜,就停留在她上方不到半臂距离之处。
喉头仿佛感到窒息,仰视着上方模糊的黑影,翟思思后背紧靠着副驾驶座,紧张地问:“你干什么?”
黑暗中她看不见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是什么神色,只听得他既淡漠,又邪魅地说:“月黑风高,荒郊野岭,孤男寡女在一辆车子里,你觉得我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