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腹产不似外行者想的那么简单,刀子一划,婴儿就能取出来。
光是下刀,就耗费大量的时间,主刀医师必须一层一层地划破肌肤、皮下组织、脂肪等等,每一刀都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倪安妮的情况紧急,主刀医师的压力不轻,全神贯注地切开她的肚皮,翟思思站在一旁,眼神未变,认认真真地学习。
下完刀,主刀医师将手术刀递给助产士,开始推动倪安妮的肚皮上方,渐渐地,翟思思看到了黑色的毛发。
当真是争分夺秒地,在左手的推动下,脑袋渐渐显露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孩子在主刀医师一点一点的推动下,从破口出来,紧闭的眼皮上尽是羊水,整个脑袋的黑发都是湿嗒嗒地贴在头皮上的。
脑袋出来了,身体很快就被取出,主刀医师将婴儿递给助产士,随着助产士一拍小婴儿的屁股,孩子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是个男孩儿。
自此主刀医师的任务完成,退让位置:“翟医生,请。”
麻醉是半身麻醉,倪安妮神志清晰,却也不敢乱开口骂翟思思。
如今她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翟思思宰割,还是不要惹火翟思思为妙,否则伤口难看,倒霉的是她。
翟思思点点头,大概清理了一下伤口处,能够看清楚里面的组织后,接过助产士递来的缝合线,开始一丝不苟地缝合工作。
在手术床上,没有恩怨,众生平等。
她是个医生,任何人躺在她面前,就是一个普通的病患,她需要做的,便是履行她医生的职责。
缝合工作细致且复杂,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伤口处,小护士在旁替她擦汗。
“咔嚓,咔嚓,咔嚓。”
几次剪短缝合线,最终,最后一层皮肤缝合完毕。
放下缝合针,她松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剩余的工作交给小护士便可。
瞥了眼松了口气的倪安妮,摘下满是血的手套,翟思思往外走去,主刀医师也跟着走出去,摘下手套和口罩,溜须拍马道:“翟医生果然是缝合高手,刚才我在旁边看你缝合,简直完美得不行,我自愧不如。”
他的话语里有着七分的夸张,三分的真诚,对此翟思思只是勾了勾唇,没说什么。
待她整理好走出产房后,小护士也抱着裹好襁褓的婴儿走出产房,抱到靳言面前:“恭喜恭喜,母子平安,体重七斤六两,出生时间为十五点三十二分,小孩手腕上佩戴着手环,上面写着产妇的名字,在医院的几天就凭这个分辨孩子,出院后才能取下,另外明天记得按时带婴儿到浴室洗澡,出生后第三天要带到检查科扎手指取血样检查。”
一听是母子,慕容珊立刻喜上眉梢,眼角余光瞥见翟思思从产房走出来,也顾不上和她争执,抱过孩子捧在臂弯里,咯咯地逗着他。
用胳膊肘撞了撞靳言,她笑道:“你瞧,我就知道这是个男孩儿,七斤六两,还是个大胖小子!你出生那会儿也才不到六斤!看看这眉眼长得多像你!瞧这小嘴儿……真是漂亮!”
靳言低眉睨了眼襁褓中皱巴巴的婴儿,刚出生的孩子和他想象中的光滑水灵不一样,就像个干瘪的猴子。
想到这是他和倪安妮的孩子,他便没有多大感触,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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