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靳总会偏向谁!”
“我听说这倪安妮为人蛮横无理,得亏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不然说不定能看见现任和前任扭打撕逼的大戏!”
“嘘……小点声,她还站在那!”
翟思思只觉得浑身冰凉。
最后,她还是执拗地迈出右脚。
她想知道,靳乔衍和倪安妮说什么。
费腾正背对着她,朝着走廊尽头窗户抽烟,边抽边将青烟散出窗外。
敏锐地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他急忙回头,却见翟思思已然走到了跟前。
刚张嘴想喊大嫂,只见翟思思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吭声。
为难地瞥了眼敞开一道门缝的病房门,费腾暗道衍哥的感情事还是不要瞎掺和为好,旁人越帮只会越乱。
掐灭烟蒂,他双手垂在腿侧,恭敬地对翟思思点了点头,旋即从她身边走过,跑到护士站去,从护士站往下看,只要靳家任何一个人出现,立刻就告诉靳乔衍。
医院病房是薄薄的木门,隔音效果不算很好,站在门口处,翟思思能听见病房内的声音,透过敞开的门缝也能清楚地看见病房内的两人。
倪安妮这才刚经历过分娩的劫难,这会儿精疲力尽地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由于麻药还未退,她还感觉不到伤口处的疼痛,因此睡得有些沉。
靳乔衍倒也不着急,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橘子,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优哉游哉地剥着皮,然后吃着橘子。
半晌后许是麻药开始失效,倪安妮倒抽了口凉气,腹部微微的疼痛,让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睁眼便看见床边的靳乔衍,喜上眉梢,抬手就抓住他的胳膊:“乔衍!我没看错吧?真的是你吗?我该不是还在梦里吧?”
睡梦中,她梦见靳乔衍抱着她的儿子在哄,眉宇间尽是慈父之色,还抬眸看着她,如同过去般亲昵地喊她,安妮。
这会儿一睁眼就看见梦中心心念念的人,她高兴得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了。
垂眸睨着抓在胳膊上的手,借着吃橘子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把胳膊收回。
他环顾了一圈病房内,便问道:“孩子呢?”
靳言和慕容珊呢?怎么只有产妇一个人在病房?
听靳乔衍开口就问自己的儿子,她甚是高兴,道:“护士抱他去洗澡了,靳言和妈不放心,就跟着一块去了。”
收起逡巡的目光,靳乔衍冷笑道:“需要两个人一块去吗?”
言下之意,靳言和慕容珊只围着孩子转,扔着她这个产妇在病房不闻不问,她倪安妮是不是太可悲了?
本还沉溺在生了儿子的喜悦中,听了这话,倪安妮心里也开始泛酸。
是啊,被推出产房后,靳言和慕容珊压根就没正眼瞧过她,一门心思全在儿子上。
她刚从鬼门关处捡了一条命,慕容珊也就算了,可她的丈夫,害她早产的罪魁祸首,居然没有一句关心。
若结婚对象是靳乔衍,他一定会很紧张地抓着她手,问她疼不疼,亲吻她的额头。
想得越多越是难受,眼眶内盘踞着泪珠,稍一眨眼,便夺眶而出。
薄唇微勾,靳乔衍吃完最后一瓣橘子,问:“现在,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翟思思顿感五雷轰顶,浑身都在发麻。
接下来病房内的声音她全听不清了,莽莽撞撞地朝电梯走出,恍惚间费腾好像和她说了什么,也拉了她一把,但她此刻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清,一头扎进电梯,靠在电梯角落里,随着门关上缓缓坠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