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圆滑地问:“小姐,这是您的婚戒吧?婚戒挂在脖子上不太好看,要不然我带您看看其他的吊坠款式?如果您喜欢戒指的款式,我给您推荐我们店里的弹簧戒指,戴在脖子上也非常好看。”
盯着细小温婉的项链,翟思思婉拒道:“不用了,这枚戒指对我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我的工作不方便佩戴戒指,所以就想到挂在脖子上。”
实际上这就是个借口。
医生进手术室,戒指、腕表和项链统统都不能佩戴,只是因为昨天靳乔衍将婚戒摘了,再加上倪安妮已经搬到家里,再佩戴这枚婚戒不合适。
但这枚婚戒于她而言,承载了许许多多和靳乔衍的回忆,不管是甜的,苦涩的,还是单方面的臆想,都非常重要,她怕摘下来放着放着就弄丢了,还是戴在身上有安全感。
本以为有八卦能听,不料却是这么一个原因。
导购员便将注意力放在提成上,又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位小姐,您的戒指这么好看,配在这条项链上好像有些不合适,要不试试我刚刚给您推荐的那条项链?不论是做工还是款式上,那条都更相配。”
主要是价格非常相配,这枚戒指这么贵,当然要贵重的项链匹配了,还能赚一大笔提成,想想就激动。
不料翟思思瞧都没瞧她说的项链一眼,垂下头从斜挎包里取出银行卡,道:“不用了,就这条吧,也不用包起来了,我现在就戴上,在哪刷卡?”
八万块的项链,翟思思想也不敢想。
怕自己在导购员的诱导下买了更贵的项链,她再也不瞧柜台一眼,目光在店内逡巡。
见翟思思打定主意,导购员也不好再多言,摘下项链,让翟思思靠近一些,替她将项链佩戴在脖子上。
付了款,走出珠宝店,她将锦盒扔掉,把收据收了起来。
低头望着挂在脖子上的戒指,随后她拉开了些衣领,将戒指藏在厚重的毛衣内。
天开始冷了。
今天没有让强子接她,一下班便打发强子回去了,这会儿徒步行走在街道上,缓缓朝“家”走去。
如今倪安妮搬了进去,那里,不再能称之为家了吧。
在靳家的日子,她从未感觉过自己是寄人篱下,但如今,她却觉得她是一个无处可去,寄宿在靳乔衍和倪安妮家的外人。
下过一场雪后易城的温度骤降,明明只是初冬,却比往年深冬还要冷,仿佛进入了冰河世纪。
易城的街头上人人行色匆匆,拢紧了衣服和围巾,快步与她擦肩而过。
大冬天的,当然要走快些回家吃暖和的饭了。
独独她步伐沉重,走得格外慢。
然再慢路还是有尽头,半个小时后,她伫立在家楼下的电梯前。
站在电梯门前良久,盯着上行按钮,伸出白皙的手指,戳了一下。
电梯一直就停在一楼,一摁下,门便敞开了。
踏进去,转身站在电梯中央,眼见着电梯门缓缓合上,突然响起一道女音:“等等,请等一下。”
她下意识地按下开门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