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狐假虎威?我靳启明用得着狐假虎威?靳乔衍,你好歹是晚辈,怎么着也得喊我一声表叔,说话放尊重点!”
靳乔衍也不怒,仍旧是云淡风轻的口吻:“哦?现在又觉得我是靳家人了?”
他虽然心中对中年女人有所忌惮,但绝不会表现在脸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躲不掉。
这一份胆量,令得中年女人眼前一亮。
靳启明被靳乔衍反怼回来,只觉得脸上被打得啪啪作响。
正欲开骂,一旁沉默许久的靳齐将拐杖重重地砸在地上,伴随着沉闷的“咚”声,靳启明的气焰立马灭了,乖乖地站在一侧,狠狠地盯着靳乔衍。
靳齐抬眼望着靳乔衍,道:“行了!今天是远儿上路的日子,我不管你们是不是靳家人,也不管谁是白眼狼,有什么话,过完这几天再说,让远儿好好上路,死者为大,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教你们吗!”
看了靳乔衍几秒,他又凌厉地扫视了后方的子孙一圈。
接着他又道:“都是远儿的儿子,我不管你们之前之后有什么恩怨,现在这是你们爸爸的追悼会,先让你们爸爸安心上路再说,要是让外人知道,你们在这里起内讧,丢的可是你们自己的脸!”
他的叱骂声令得身后一众靳家子孙羞愧地低下头,没人敢发出一声辩驳。
除了靳启明以外。
靳远走了,他就是靳家主脉这一辈中的独龙,占着是靳齐的儿子,他再次开口:“爸说得对,再怎么说靳乔衍也姓靳,也是靳家人,既然是靳家人,那就得对其他靳家人负责。”
靳齐睨着他,一下子就猜到靳启明心中的想法,眼神越过靳启明,落在最后头的一位男人身上。
听着这番话,靳乔衍只觉得好笑:“负责?”
靳启明理直气壮地说:“我不管因为你打倒了鼎安,鼎安其他人怎么办,但是你的表弟,你必须负责,他本来是鼎安的首席运营官,现在鼎安倒了,他失去了这么好的工作,你是不是该对此负责?”
这话翟思思听懂了。
合着说这半天,这段话才是核心,接下来靳启明是不是该说,让他儿子去博盾上班,担任起COO的工作,算是靳乔衍对他们的补偿,好以此为突破口,从这一步下手,撕裂博盾,谋朝篡位?
不等靳乔衍开口,费腾立刻就发出反对的意见:“蒜头吃多了口气这么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更何况靳言还在,你不找他讨遣散费,想从衍哥这里捞好处?门也没有!”
强子也是热血沸腾的人,见费腾说话了,应声道:“就是,我看你们是白日梦做多了,这靳家人谁爱当谁当去,商场如战场,失败了哪有管胜利一方要索赔的理?”
靳齐本想放任靳启明,不管这件事,靳启明说得对,他的孙子是因为靳乔衍才失去了如此好的前程,靳乔衍作为表哥,理应负责。
但费腾和强子的这副态度,他可就不能放任:“靳家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得着你们两个虾兵蟹将插嘴?”
强子一口血气上涌,指着靳齐:“你这糟老头你说谁是虾兵蟹将?我……”
“强子!”
靳乔衍突然一声呵斥,紧接着,他做出了令在场的人二丈摸不着头脑的决定:“博盾乐于接纳一切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