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身上,而是在办公室内逡巡了一圈,四下打量办公室的结构。
右手压在办公桌上,指甲轻轻滑过光滑的桌面,发出刺耳的“嘎……”声。
她脚上穿着尖细的高跟鞋,甚至比冯淼淼穿的高跟鞋还要高,整个脚背几乎垂直地踩在地上,走在办公室内,一声一声的“啪嗒”声,配合着指甲发出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抨击着翟思思的心脏,令得翟思思尤为不适。
最后,她的视线终于落在翟思思身上,双手撑着桌子,感叹道:“看来这靳总对你不错嘛,这办公室的环境真好。”
秀眉微蹙,翟思思没有闲心和她绕弯子,切入主题:“你哪里不舒服?”
女人有大把的时间和她周旋,也不着急着进入主题,脖子往后缩了一点,伸出右手食指,指着翟思思。
嘴上带着些微的讽刺:“哎,翟医生,你这话可说错了,我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给你看病的。”
说了半天也没有一句正形,眼瞧着十分钟就要过去了,翟思思也懒得和她周旋,拿起桌面上的座机,按下一串号码:“喂,保……”
话还没说完,女人就伸出手,将座机挂机键按下,倒也没用动怒,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哎,别急啊,翟太太,都说两个人相处久了就会越来越像,你这耐性和靳总也是越来越像了,这话都还没说上两句,就着急着把我撵走?”
翟思思手里头还捏着座机,盯着她,没好气道:“有耐性不等于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口舌之争上,你要看甲乳,我给你看,你要是想看精神科,我就给你介绍医院里的专家。”
精神科?
翟思思拐着弯骂她神经病?
女人不禁嗤笑出声,倒是有几分伶牙俐齿。
要是放在十年前,她还年轻气盛的时候,一定会和翟思思急,和她撕破了脸。
但她已经三十多一半了,不会再像个小孩一样动不动就急眼。
这是历练的沉淀,尤其是,在她丈夫发生那样的事之后,她的性格就更加的沉稳了。
松开挂机键,指甲划过桌面,再次发出刺耳的“嘎”声。
翟思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
走到翟思思的身边,她俯下身,双眼直盯着翟思思,将两侧长发挽到耳后:“我是来给你看失忆症的,翟思思,你好好想想,我是谁?”
翟思思倒是想知道她是谁,昨晚追问了靳乔衍一夜,靳乔衍也不肯告诉她。
要是想得起来,她何必去追问靳乔衍?
她不喜欢打哑谜,见女人还是没有要直接把来意挑明的意思,她双脚一蹬,带动转椅往后退了些,站起身来。
女人不高,穿着恨天高,也就和她站起来差不多高。
四目平视,翟思思道:“你如果是来和我玩猜谜的,那很抱歉,我还有事,没有这个雅兴。”
伸出左手,指向门口方向:“出门左转,电梯。”
她赶时间,没空瞎扯。
女人双臂挽起,习惯性地塌肩,骨盆微微凸起:“看来翟医生是贵人多忘事,确实是记不起我了,这样的话,我提醒你一下。”
她刻意将骨盆凸起得更为厉害,左手轻抚在平坦的腹部上,右手叉腰,道:“想象一下我扎着马尾,穿着朴素宽大衣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