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都听愣了,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何薇安的虚荣心,为什么非要把黄梓涵给塞到高等学府里?
是为了黄梓涵的前程,还是钱程?
为了一个高等学府的学位,竟然能做到如此不择手段的地步?难道黄梓涵进入了易城小学,就能改变他们家的将来吗?
还是说进不了这易城小学的人,都可以不上学了?
用别人的前程,去谋取自己女儿的前途,人心啊,你永远也猜不到它能有黑暗。
靳乔衍笑了,不是那种冰雪消融的笑,而是把人拽入更深深渊的笑。
令人不寒而栗。
他说:“一个学位,有那么重要?”
重要到丈夫也不管,就给扔在地上跑人?
重要到明知道他不好惹,还非得惹上他?
何薇安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戏谑,只觉得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反正头已经开了,靳乔衍也已经得罪了,她也就不怕把话全给说完。
被费腾擒住,她弓着腰,极力抬头回视靳乔衍,眸子中的恐慌早已被满腔愤怒替代。
心中有苦,她大声说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又怎么知道我们这些活在底层的人为了一份工作、一个学位争得有多头破血流!你们随便吃一顿饭,就是我们一家人一个月的开销,你们开的跑车,是我们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又怎么会理解我想要改变孩子一生的迫切?”
南方有一句俗语说得好,“同伞不同柄,同人不同命”,都是一家人,靳乔衍却过着至高无上的生活,自打生下来,嘴里就比别人多了一把金汤勺,可怜他们连一个破螺母都含不着。
没有背景、没有钱,他们只能凭一己之力活在易城,切切实实地感受着什么叫“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易”。
要是可以,谁愿意为了一份工作去潜规则?谁愿意为了一个破学位,低声下气像狗一样去恳求别人?
“我知道给我女儿一个学位并没有改写她一生那么夸张,但我只能够尽最大的努力,争取给她改变人生的机会!想要成为人上人,就得先认识人上人!靳乔衍,这个学位对你来说不过是开个口的事,只要你开口,别说易城,就是整个华夏,哪间学校不得腆着脸皮把学位双手奉上请你笑纳?只要你说一句话,涵涵的人生就能够提高一个层次,这句话有那么难吗?不管怎么说,涵涵也是你的表侄女,她也是你妈的娘家人!”
提到黄玉芬,何薇安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似的,赶紧从黄玉芬下手:“你要是帮了我们家这个忙,我和涵涵都记你一辈子的情,等涵涵长大了,一定会好好回报你,孝敬你和表姑,你帮了这个忙,对我们家就是有恩,往后表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家也是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你们商人不是总爱说一句话,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表姑的病情你比我更清楚,多一个朋友,也就多一个人照应着点表姑!”
她是掐准了靳乔衍不会二十四小时陪在黄玉芬身侧,才这么说。
听着何薇安的话,靳乔衍除了想笑,还是想笑。
她是商战片看多了吧?还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多一个朋友,就等同于多担了一份人情在身上,还要时刻警惕这个朋友有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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