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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斜斜地打在车窗上,透过窗帘柔和了些,镀在她大波浪卷的长发上,映衬得她的皮肤格外柔嫩。
靳言喉结动了一下,单手撑在沙发上,欺身上前。
阴柔的面容停留在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他勾唇痞气地说:“我要是在这里把你给办了,你说靳乔衍能不能疯掉?”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是希望看见这个强势聪慧的女人能够浮现出一丝慌乱的神色,这样,会更诱人。
然而翟思思不是倪安妮,心底再慌乱,终归没有表现在脸上。
她平静无澜地回应道:“我要是把你的命根给掐断了,你说你后半生会不会疯掉?”
明明说到了私密的话题,她脸上却像是在问你今晚想吃什么的轻松,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分明挂着几个大字:不要怀疑我的精准度。
她可是医生,一出手,就是不使劲,也能轻易掐中靳言软肋,从而反守为攻。
靳言借着靳远的光芒活了小半辈子,此前哪个女人看见他不是抱着他的大腿想要跪舔?就是倪安妮,也都得在他面前乖乖行事。
翟思思倒好,一开口,就拿人命根说事。
倒是和靳乔衍一样,够呛人的。
靳言捏不准她和靳乔衍待了那么久,有没有学到一招半式,不敢轻举妄动。
右手掐在她尖尖的下巴处,将她脑袋抬高,四目相对:“你这样,只会激起男人的挑战欲。”
翟思思脸上的不屑没有丝毫的掩饰,半点不落地映入了他的眼帘:“我是不是该说很荣幸?”
靳言痞气地挑了挑眉,道:“我更喜欢你说我恶心。”
太乖的翟思思,没有挑战性。
翟思思胃部一阵痉挛,当真就险些没吐出来。
快速举起左手,大拇指精准地掐在他的大陵穴上,食指则抵在手背对应的位置,使出了吃奶的劲,将他的手腕往上压。
大陵穴处于手掌和手腕之间,别说使劲了,配合着食指的劲道轻轻一按,都能让人疼得本能地把手缩回去。
然而靳言却是眉不拧脸不皱地盯着她,好似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怎么就忘了,靳言最擅长的,就是忍耐。
在靳家蛰伏了十几年,就是最好的证明。
心底顿时起了慌乱,视线往下垂,正欲抬脚踢他,双膝忽然感到一股压力,靳言直接将左手摁在了她的膝盖上,令她动弹不得。
“我很期待靳乔衍知道你和我发生关系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如是说,旋即左手慢慢往上移。
翟思思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脑海里飞快地掠过医学上的知识,刚想到对策时,后脑勺靠着的窗户突然发出三下清脆的响声:叩,叩叩。
靳言不悦地抬起眼眸,掀开窗帘。
随后,他脸色一变,连忙往后退,放开了翟思思。
紧接着,她听见车门锁打开的声音。
靳言坐在一侧没有再动,只是盯着车窗看。
翟思思见状,匆忙起身偏头,只见车窗外,抵着一个黑乎乎的洞。
那是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