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焉头焉脑的殷桃,见着靳乔衍气有些喘,顿时火气就来了。
刚才在电话里头让他过来,一直在推三阻四,现在威胁他不过来就在网上直播骂Susan闵,他倒是赶紧赶忙赶过来了?还喘得这么厉害,是一秒也不敢浪费,下了车直接一路跑进来?
身子没有怯懦地发抖,一双眼直勾勾地瞪着他,看着他走进包间,来到翟思思的身旁。
看了眼桌面上所剩无几的洋酒瓶,他轻轻拍了拍翟思思的脸颊,喊道:“思思?”
翟思思醉得正厉害,不悦地皱了皱眉眉头,嘴里发出呢喃的声音,闭着眼将脑袋往沙发上蹭了一下。
看样子是没办法走了。
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覆在翟思思身上,他轻松地把翟思思抱起。
殷桃也跟着起身帮忙把西装外套盖好,将他价值过万的西装外套袖子绑了个结,以防滑下来让翟思思受凉。
看着衣服被绑结,靳乔衍眉头也没皱一下。
殷桃拉了拉外套,嘴上骂道:“靳总,你做人可不能这样,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你瞧瞧思思为了你都醉成什么样子了?你讨厌你爸爸抛弃糟糠之妻,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你是想把思思逼成第二个黄阿姨吗?以前看你对思思挺好的,我还寻思着思思遇见徐彬立那样的人渣,总算遇见了对的人,没想到普天之下的男人都是一个鸟样,有了Susan闵,我看你都快忘了博盾是怎么弄起来的,要不是思思不辞劳苦地陪在你身边应酬、去卖笑讨好脾气古怪的老师傅,你能有今天的江山?”
靳乔衍抱着翟思思,眸子里有着些微的震惊,一声不吭地挨着殷桃的骂。
倒不是因为她说的话感到震惊,而是之前一直怯怯懦懦的小姑娘,好像长大了,都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殷桃没翟思思心细,也看不穿靳乔衍眼底的情绪。
话一开了口就停不下来,又喋喋不休地骂道:“做人应当饮水思源,博盾能有今天思思功不可没,你做人可不能没良心,把思思的价值用完了就弃之如敝屣,你都不知道,为了你她吃了多少苦!你要是敢辜负她对她不好,我殷桃就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也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脸上是笃定的表情,即便对于靳乔衍来说这可能是一番毫无威胁力的话语,但她仍是说出了一番气势。
靳乔衍没有掩饰心底的轻笑,望着殷桃,丹凤眼弯了些。
他这一声轻笑,瞬间打破了殷桃所有的伪装。
嘴上又开始胆怯地结结巴巴道:“你、你笑什么?我可、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要是敢对思思不好,我一定饶不了你!”
靳乔衍帅气地挑了挑眉,唇侧上扬:“思思有你这个朋友,挺好。”
殷桃皮薄,原本还挺害怕的,被靳乔衍这么拐弯抹角地夸赞了一通,当即不好意思起来。
靳乔衍抱紧了翟思思,星眸越过殷桃,落在了桌面上。
淡淡地问:“那是什么?”
“什么?”
殷桃狐疑地顺着他的方向望去,看见那盒枸橼酸氯米芬胶囊,当即转身将药收起,遮挡在手臂内侧。
表情极其不自然地说:“没什么……就是我的保胎药,刚刚吃了没顾得上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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