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被他这一番言论刺激,咬了咬牙,伸过手去把速度调到“12”,并且把他的跑步机升到最高。
速度增快,靳白腿上立刻跟发动机似的立刻扑腾起来,机器被升高,他须得快跑着爬坡。
也不知是身体素质过硬还是本来就擅长跑步,只见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翟思思,你总是那么认真,那么较劲干什么?”
把机器慢慢放下,速度调到“10”。
靳白觉得翟思思这个人就是太正经了、太认真了,才会过得这么累。
很多事情,只要放宽了心,旁人和自己都会好过很多。
听着他的话,翟思思收起视线,道:“我要是不认真不较劲,什么时候摔进泥潭也不知道。”
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虽说不是步步为营,但却非常谨慎,生怕掉进某个漩涡中。
靳乔衍和闵静的事除外,在这段婚姻里,她已然失去了掌控的权力,甚至都快要失去理智了。
靳白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泥潭本来就不存在,是你太较劲太认真,把它给想象出来了?也许你根本就不是掉进泥潭,而是躺在平地上,在自己的幻想里挣扎。”
就像靳乔衍和闵静的事一样,虽然有流言蜚语,虽然靳乔衍表现得也是反常,但靳乔衍一天不提离婚,一天不给闵静正名,她又何必想太多庸人自扰?
旋即他又道:“所有突如其来的变化都不是凭空产生的,不想自缚就从事件里跳出来,站在最高处,俯视一切,也许你能从黑暗中发现一缕曙光,你能把整件事情看得更加清晰透彻,找到变化的根本所在。”
他的话里行间全是暗指靳乔衍和闵静的事,有些话他不能说得太直白,得靠她自己去悟。
靳乔衍不让他把事情告诉她,都快令他憋出内伤。
翟思思还没来得及细想他的话,突然一道男音响起:“哎,这不是博顿的总裁夫人嘛?”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便从后方绕到她的身侧,双肘压在跑步机的扶手上,玩味地打量着翟思思。
翟思思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女人特别眼熟,对看两眼才记起,这不正是被靳乔衍打进冷宫的糟糠之妻?
远看只觉得翟思思是个身材极好的小妖精,这走进了才发现,她素面朝天的小脸蛋干净漂亮,皮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细嫩柔滑,柳叶眉,大眼睛,眼神一投过来,有神的眸子仿佛会说话。
靳白睨了眼这个油腻中年,又抬眸望向翟思思,眼神似是在说:这穿上衣服都没能阻挡狂蜂浪蝶,要是像刚才那样,岂不是乱了套?
对于男人的话翟思思选择了自动忽略,把速度加快,迈步跑了起来。
碰了一鼻子灰,男人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反而兴致更高了:“靳太太,怎么一个人跑到健身房健身?是不是靳总有了小明星,就抛弃你这个糟糠之妻了?”
女人嘛,还是要有点脾气才可爱。
翟思思听着他的话,一股气儿钻进了胸口,令她沉闷难受。
长长的马尾仍在左右晃动,水眸紧盯着跑步机上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