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还有两三道轻微的刀伤,大概是她没留神的时候,躲开歹徒攻击时与刀尖擦过,才会留下这样的伤口。
完美的身材往沙发上慵懒地一爬,轮廓分明的肌肉,一双颀长的腿搭在沙发上,不禁令人想入非非。
咽了口唾沫,翟思思眯上眼深吸口气,警告自己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病患,不过是天天都能看见的身体,是一具行走的器脏,别多想。
然睁开水眸时,看见那副无可挑剔的酮体,仍是忍不住心猿意马。
虽是春天,但易城的温度还不是很高,屋内开足了暖气,背着医疗箱,翟思思竟觉着有些热。
也不知是体温感知上的热,亦或是身体内部的热,总之,她突然就热了起来。
靳乔衍趴在沙发上也没瞅她,把手机打横在看一份报表,没听见她的动静,沉声道:“还没看够?”
冰冷的话,翟思思瞬间一个激灵,连忙提着医疗箱走过去。
靳乔衍后背上的伤虽不严重,但走近了看,狭长的伤口上爬满了血痂,仍是让人触目惊心。
大概因为,受伤的人姓靳。
除了背阔肌上的伤口以外,他的后背或多或少有着深浅不一的伤痕,这些,是他在军营、在商场摸爬滚打的战绩。
拧开双氧水瓶盖,她取出一瓶棉球,用镊子夹出,吸足了双氧水,道:“可能会有点疼,稍微忍一下。”
在靳乔衍的理解中她所谓的有点疼,大概是和刘姝雯一样被沾了双氧水的棉签碰到,像蚊子咬般细微的疼痛,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当吸足了双氧水的棉球压在伤口上时,比预料中要疼痛数倍的痛意传来,他没忍住,身体颤了一下,瞬间恼怒回头。
盯着她手里头的镊子,他咬着牙,略微愠怒道:“给刘姝雯用棉签,给我你用棉球?”
还不如直接用双氧水泼他来得痛快。
翟思思捏着镊子,无辜地眨了眨眼:“刘姝雯那是小伤口,而且她还太小,一次性用太多的双氧水清洁她会吃不消,你不一样……”
说这番话的时候,靳乔衍恍惚从她明亮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个大男人这点痛都承受不住”的嘲讽。
他哪是承受不住,只是比预想中要疼数倍,令他惊了一下,此刻的愠怒,完全是出于本能,并不是因为疼,而是觉着翟思思是不是故意的。
他不一样,合着刘姝雯就该用小棉签一点一点儿地擦拭,不受疼,他就该用棉球直接把一大团双氧水压下来,不断来回擦拭疼个舒爽?
看他的情绪游走在暴怒边缘,翟思思立即道:“我说的不一样,是你的伤口和她不一样!你的伤口太大了,用小棉签根本没办法清理,必须用棉球才行,你忍一下,我尽可能放轻一些。”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用哄的口吻。
既是怕他动怒,但更多的是怕他动怒了,不让她清理了。
歹徒手中的匕首也不知道干不干净,万一很脏,容易破伤风。
靳乔衍蹙眉看了她好一会儿,爬起身来,从玄关处的酒柜取出一瓶飞天茅台以及两个玻璃杯,压在桌面。
往其中一个玻璃杯里斟上大半杯茅台,抬手一口闷,待酒意在胸口中散开,他才重新趴在沙发上,淡淡地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