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左臂和右胳膊分别别着一朵白花。
在暗叹当真是“一孕傻三年”的同时,她自责着自己竟然能把如此重要的日子给忘了,当真是大不孝。
靳白仍旧是充当着司机,载着三人前往殡仪馆,殡仪馆那边的人员已经准备就绪,只等着他们到来,对老人家做最后的吊唁,等吉时一到,立刻下葬。
殡仪馆的空气永远是带着一股沉寂的死气,不论在进入殡仪馆之前脸上泛着多灿烂的笑容,在踏上冰冷的大理石地板那刻,心情会不自觉地变得沉重起来。
邓翠梅和翟明明在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做最后的确认,翟思思身怀六甲,让她在一旁休息。
靳白给她斟了一杯温暖的白开水,接过一次性茶杯,她说了句谢谢。
六月中的天气已经开始燥热了,知了在树上不知疲惫地发出抱怨。
翟思思的身子骨不好,平日里看起来走路带风的一个拼命三娘,一怀孕,身体素质便非常明显地表现出来。
她无法脱离空调和水,一旦进入高温的环境中,若是不能及时喝上水,整个人就像脱水似的,很快就嘴皮干燥,唇色发白,接着便会开始头晕甚至晕厥。
这都是因为她本身身体虚弱的原因,才会在怀孕期间变得如此矫情。
接过她喝完的水杯,靳白提议道:“这里还要忙一阵子,要不你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里面有空调和沙发,你身体能好受些,等可以下葬了,我再给你电话。”
翟思思望了眼和工作人员交涉的邓翠梅,点了点头,兀自转身朝休息室走去。
她历尽千辛万苦才怀上宝宝,必须小心翼翼。
要是这宝宝掉了,她这辈子也许就再也无法拥有和靳乔衍的孩子了。
不管他之前做了什么,她还是深爱着他。
休息室在殡仪馆一隅,殡仪馆这种地方本就格外清净,走到了角落里,更是静得令人有些发毛。
推开门,视线往上一抬,顿时就愣住了。
不大的休息室里,只有着一套茶几和沙发。
而沙发的正中央,坐着靳乔衍。
水眸晃了几下,她蹙着眉不让眼泪泛滥,紧握着门把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说着,往后退了一步就要离开。
门还没关上,就被一股强力拉住,令她无法继续关门。
水眸疑惑地望着立在门边那道颀长的身影,万千疑问,无法开口。
只听得那张薄唇盈着熟悉的温柔,轻轻地喊着:“思思。”
顿时眼前就模糊了一片,不过是一个称谓,却令她心湖激起了千层浪。
咬着唇别过视线,下一秒,她便跌入了挟裹着岩兰草清香的怀抱中。
萦绕在耳边的,是如梦如幻的嗓音:“思思,我想你。”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却令得翟思思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在这之前信誓旦旦地发誓不再和他来往的样子、邓翠梅和翟明明苦口婆心的劝说,她通通不记得了,没出息地被他带动着走进休息室,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