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冯县长也感到头痛。最近的烦心事真是不少,想进洋河县开煤矿的人还真不少,打招呼的,批条子的,都有背景和来头,哪一方神仙都不能得罪。
但眼下,洋河县煤炭已经出现恶性竞争的态势,按理说,不能再增加煤矿了,可是现在这个社会太复杂,一个人背后是一张网,连季子强最近都有点顶不住了。
煤矿生产确实是一个一本万利的事,特别是招的矿工很多都是农民工,付的酬劳很低,因此很多人都想开煤矿,有权有势的人都把钱投到煤矿上,投资回报率是极高的。最近想进来开矿的人,冯县长都是婉拒的,他明白自己刚上来,不能把洋河县煤矿这个摊子搞乱,搞乱了,最后的麻烦就是自己的了。
他心里清楚,这时候这个黑脸要靠自己来演了,不能把季子强推到前台,致于煤炭销售公司谁来控股,他心里比较倾向王老五,这个人实在,人品正、可靠。现在争得最厉害的是贺凌旭,他摆出了一幅势在必得的架式。说实在话,这个问题的处理更为棘手。他决定找贺凌旭谈一谈,试试他的口风。
冯县长拨通了贺凌旭的电话:“贺老板吗?我是冯建啊,你现在方便吗?”
电话那头响起了贺凌旭的声音:“啊,冯县长啊,最近好吧?冯县长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冯县长说:“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来一趟我办公室,我有事找你聊聊。”
“冯县长,我一会就到。”贺凌旭很干脆的就答应了。
没多久,贺凌旭就到了冯县长的办公室。两人一阵寒喧之后,就转入正题。
冯县长帮他泡上了一杯茶说:“贺老板,煤炭销售公司的组建,田主任他们拿了一个方案,我呢,想听听你的想法。”
贺凌旭一听是这事情,就说:“冯县长,我这个人,你可能清楚,也可能不清楚,我不喜欢弯弯绕,组建煤炭销售公司这一点我没意见,但有一点,我贺凌旭必须控股,否则一切免谈。”
冯县长眉头皱了一下,他对贺凌旭这个口气和自己说话,心里很是不满意,但像这样财大气粗的主,冯县长也不好发作,他就说:“贺老板,你的资金实力我们一点都不怀疑,按理说呢,组建股份制企业,主要是以资本为纽带,政府不应该干预,以前组建的公司不少,象这种情况我还是头次遇到,贺老板见多识广,有没有好的主意。”
贺凌旭大不咧咧的说:“冯县长,好主意我没有,但让我陪他们玩,他们还不够格。”
冯县长耐心的继续说服他:“如果你们几位就股份的组成达不成一致意见,煤炭销售公司的组建很可能流产,我也是替各位着想,替洋河县着想,试图找到一条形成我们洋河煤炭经济强势的比较可行的途径。”
贺凌旭依然强硬的说:“市场就是竞争,有时甚至是白热化的。我们贺家有商海打拼的传统,这一点我不怕。”
冯县长有点温怒,感到再没有聊下去的必要,就礼节性的说道:“耽误了你的时间,贺老板,看来我们的观点还有待统一。”
说完就站了起来,贺凌旭也不想这么快就妥协,他还要撑一下,所以也就客气的离开了。
贺凌旭回到了自己煤矿,就召集了会议,他也要不断的分析目前的局势,销售科李淼科长正在汇报当月的销售情况:“这个月我们销售的煤炭是一万二千吨,据我们了解这个销量在洋河四大煤矿是绝对的第一,但问题是,现在销售价格与成本倒挂,销一吨就得亏40块钱,销得越多亏得越大,这个月我们亏了48万,这场价格战我们还要不要打。”
主管销售的副经理徐峰:“我作过摸底,这场价格战,说穿了,就是我们与君歌煤矿在打,金维和坑口根本就没有参与,我算过一笔帐,我们一个月亏了48万,君歌煤矿亏了20多万,金维和坑口的销量是不行,但利润反而比我们好,基本持平略有盈利。”
贺凌旭皱着眉头问:“他们的价格不降,煤炭是怎么销掉的,有什么绝招?”
徐峰连忙讨好的说:“王老五这个人,在商海中的个人信誉非常高,一些大客户非常地认他这个人,金维呢,主要是抓了几个沿海外资企业的合同。”
贺凌旭没有想到,自己动用了多大的力量,把老爸的关系网都用上了,还是没有玩过王老五和戴维斯。尤其是王老五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的,不简单。他想哪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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