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疼痛,疼得她心烦意乱。
冷不丁的唯安又想起了刚刚李越白对她说的话。
李越白说她的父亲生前的时候财务状况有问题。
乍一听乔唯安十分不能接受,她不容许自己父亲被人无故污蔑。
可是现在想来,竟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李越白到底听到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有个词叫无风不起浪,以她对李越白的了解,他不像是信口开河的人。
越是混乱的时刻,她越要保持冷静。
关于父亲的事,她务必要调查清楚,乔正新把乔氏夺了去,这里头也有不少的蹊跷。
乔唯安撑着头,双目无神的看着窗外,脑子里像长草了一样混乱。
好一会儿后她才动了动,偏头看了易琅恒一眼。
“易琅恒,你之前和我爸爸接触的多么?”
再开口时唯安的语气没有之前的暴躁,反倒是多了几分平静。
易琅恒原本也是心不在焉的开车,这会儿听到乔唯安的问话眼里情绪变了变。
他还以为这女人一个人支着脑袋生闷气,没想到会主动搭腔。
认识了这女人这么长时间,他以为自己对这小野猫了解的够清楚,现在看来,似乎还不够?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易少爷偏头冲唯安笑了笑,笑容竟是难得的温和。
“难道说我像你爸爸,对着我会让你想起他?”
任何时候,易琅恒就是不忘占乔唯安便宜。
唯安呵呵笑了下,笑声有些冷淡,“你比起我爸爸,差的远了,无论哪一方面!”
她的语气,轻轻飘飘,没有尖酸刻薄,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很平静的在陈述一个事实。
唯安说的是实话,在她心里,她父亲的地位从来都是无可比拟。
乔正寻给了她想要的一切,没有父亲,她不可能看到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只不过很可惜,他们父女缘分浅薄,乔正新上飞机那天,她还在兴致勃勃的逛街。
易琅恒闻言,从鼻腔里发出声冷哼。
“爷可不屑于跟其他人比较!”
尤其是跟一个死人……
后面这句,他话到嘴边又给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看在这女人今晚上给他做螃蟹手受伤了的份上,他不想再刺激她了。
毕竟乔正寻已经死了,和一个死人比较没有任何意义。
唯安脸上还是那种淡淡的凉薄的笑。
“你觉得我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沉默了会儿她又接着开口。
大概是今晚被易琅恒欺负的狠了,她尤其想念她的父亲。
若乔正寻还活在世上易琅恒大概也不会对她这么肆意妄为,不过很快她又将自己想法给否定。
若乔正寻还活着,她压根不用跟易琅恒定什么狗屁的婚,也不用待在他身边受一些莫名其妙的窝囊气……
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
十字路口,红灯亮了,易琅恒稳稳的将车停好。
这会儿他半开车窗,给自己点了根烟!
“重要的不是其他人觉得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重要的是你自己觉得!”
易少爷难得说了句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