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呃……”猛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的苏眉笙眼神虚闪,眼珠子一阵骨碌乱转,“奴、奴婢说的是擒,擒贼;骑,骑马;树,爬树;滑,耍滑头;样样精通。晋王,您听错了。”
听错了?
仅凭她那双骨碌乱转的双眼,段景逸就知晓她一定在心里打着鬼主意。既然她不愿意承认,他也不点破。
“原来是本王听错了。”段景逸顺着她的话说道。
“对对,就是听错了。”苏眉笙有意在他眼前转了圈,“您看看奴婢,像个才女吗?”
段景逸撇撇嘴:“还真不像,整日毛毛躁躁,顽劣不羁……”
“晋王都说对了。”也只有苏眉笙是另类,被人说成如此,还一脸高兴的直点头。
她没有注意到段景逸眼中那抹清睿的精光。
“改日,奴婢再给晋王送些梅花酒。”段景逸对她的诸多关心和照顾,苏眉笙无以为报,只能借着独特的美酒聊表谢意。
“本王先行谢过,告辞!”段景逸说罢,便转身朝来路走去。
雨依旧在下,朦胧中的背影俊逸而挺拔。
“如此体贴温馨之人,为何还未成家?或许是眼界过高了……”看着那道背影,苏眉笙满脸的可惜。
苏眉笙继续走在回礼仪司的路上,此刻,她的脑海里却无端想起了皇贵妃陆卿云。
这个得罪了太多人的皇贵妃,早已成为了众矢之的。
她的眼前晃过那些一张一张怨恨的脸……
唉,她轻叹一声。
后宫将不再平静。
……
雨一直在下,接连几天都没有停歇,着实给炎热的夏季带来了无比的凉爽。
可养心殿内却依旧燥闷,不是气温闷,而是人的心情燥。
段景焕站在殿门内,双手负在身后,静看着殿外如银的雨丝。
距离他一步之远的位置同样静立着段景逸。
两人都在观雨,又似在倾听雨声,只是他们若有所思的目光泄露了他们不平静的内心。
良久,段景逸才开口道:“皇上,悠妃之事,您是否是故意为之?”
段景焕略微点点头:“朕只是借着悠妃徐悠素之事给徐衡泰一个警告。”
段景逸笑了:“效果很明显,如今陆、徐两家已开始有嫌隙了。”
陆、徐两家不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后宫之中,一直以来都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相互袒护,相互纵容。如今后宫中,徐悠素被褫夺封号,打入冷宫而殁,而陆卿云还依旧稳坐皇贵妃之位,享受荣耀,光宗耀祖。
如此巨大差异,就会让徐家产生不满,这正是段景焕要的,私盐一案一直进展不大,正是因为陆、徐两家严守的滴水不漏,想要查出真相,就必须要先分裂两家,使其露出破绽。
预料之中的效果,段景焕早已看出。
那日在朝堂上,陆延岐与众臣都在对苏眉笙发难时,唯独徐衡泰没有出声。若是在以往,他应该是最支持陆延岐之人。如今却不再附和,不难看出,他已经对陆延岐产生了芥蒂。
一丝诡笑在段景焕的嘴角边扩大:“那就再加一把火。”
毕竟是同枝亲兄弟,段景逸默契的答道:“前段时日,陆延岐之子,正二品副都统陆奇士对军中军械做了一番新的改良,深受将士们的喜爱,在演习对战中,也屡屡突显其优势,不但减少我军伤亡率,还能重挫敌方。日前正准备大量研制,运送到守卫边关的将士们手中。”
“好,因陆奇士研制新武器有功,由正二品副都统特升为从一品正都统。”
“是!”段景逸不用问都明白,皇上用的这招叫:欲取故予。
“既然升了陆家,不妨再踩踩徐家,方能使他们分化的更快。”
段景逸想了想:“微臣去查查徐衡泰将军的亲侄子徐原平有何过错。”
“嗯!”段景焕满意的点点头。
……
重华宫。
坐在桌旁看完家书的陆卿云一脸的喜色站起来:“阿玛来信说二弟晋升从一品了。”
“恭喜娘娘。”珍珠行礼道。
“如此看来皇上对我陆家并无怀疑,兴许是因徐悠素之故,皇上对徐家心生不满了,才会又处罚了徐大人的亲侄子徐原平。”陆卿云分析着。
“徐家不是与陆家一向交好吗?陆大人会不会出言帮徐家?”珍珠问道。
陆卿云摇了摇头:“此时是非常时期,皇上又紧盯私盐一案,若现下阿玛帮了徐家,反而会惹嫌疑。两家交往了这么多年,徐家理应理解阿玛的。”
“娘娘说的有理。”
“本宫今日心情很好,若不是下雨,真想去御花园走走。”陆卿云走到门前,看着天空中蒙蒙细雨,有些惋惜。
“娘娘,听闻后宫各个嫔妃如今都喜欢聚集在钟翠楼。”
“钟翠楼?为何?”
“这是香贵人还是香妃时就举办的一种以诗会友,品茶论古的一种给后宫嫔妃消遣的聚会,原本是一个月聚首一两次,此时因连日下雨,众嫔妃无处可去,又无消遣之乐,便接连几日的都聚在了一起,倒也热闹非凡。”
“子车古香?”陆卿云冷哼一声,“她举办的本宫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