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地上的香妃:“本王在战场上有一个绰号:铁骑修罗!死在本王手上的敌人不计其数。你区区一介女流也敢威胁本王?”
“不,不敢,求晋王饶了我一命。”此时肝胆俱裂的香妃哪还有平时跋扈的样子,已经是浑身发抖,脸色如土。
“你不过是一个后宫嫔妃,本王尊敬皇上,才称呼你一声香妃娘娘。即便本王一掌捏死你,皇上明日就会去别的嫔妃行宫,不要自视过高的认为你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冷若冰霜的段景逸,话语无情,语气无情,皆都没有丝毫温度。
浑身抖个不停的香妃连大气都不敢出,她第一次发现这位全京城女子都想嫁的郎君,竟然犹如地狱魔煞般可怕。
见已经起到了震慑作用,段景逸才一甩袖袍,打开门,出了屋子。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起苏眉笙的名字,而所有的一切他也都以自己之名来警告香妃,只有这样才能将苏眉笙置之事外。
若他出口警告香妃不要陷害苏眉笙,反而会让人认为他与苏眉笙真有什么才会出言保护。
他并不是真想杀了香妃,但这种女人知道的太多,若不给点颜色,就真会不知天高地厚的开染坊了。
见段景逸一脸杀气的离开,明月忙走了进去,一眼瞧见坐在地上的香妃后,吓得上前扶起了她:“主子,这是发生何事了?”
双腿发软的香妃好不容易在椅子上坐稳,端起已冷却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他……太可怕了……”惊恐未消的香妃抱着茶杯的手还在不停的抖着,大冬天,她的额头上依然渗出了一层细汗。
“主子,您如何得罪了晋王?”
不问还好,这一问反而使得香妃定定的看向了明月。
被看的心里发麻的明月缩了缩身子:“主子,您为何这样看着奴婢?”
“苏眉笙与晋王的事,你可看清楚了?听清楚了?”香妃质问道。
明月急忙点着头:“都是奴婢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不会有假。”
“砰!”香妃一甩手里的杯子,满脸戾气的指着明月,“都是你,害得本宫差点死在晋王的手里。”
“扑通!”脸色灰白的明月跪了下来,“主子,奴婢没有半句虚言。”
“哼!”香妃站起来一挥手“啪”一耳光扇在了明月的脸上,“以后再也不许提起此事。”说罢,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委屈的明月捂着高肿的半边脸,含泪的不敢哭出声来,心里却在忿忿不平:这不都是您要做的吗?奴婢只是遵照您的指示做的……
哭归哭,想归想,明月还是得起身跟上已走了的主子,谁让她是奴才。
……
养心殿。
“啪!”怒不可遏的段景焕猛的一拍桌子:“来人!”
“奴才在。”李德海战战兢兢的站在龙案下,听后旨意。
“宣晋王觐见,要他带上苏眉笙的那幅诗词。”段景焕的一双墨眸里喷着熊熊怒火。
“嗻!”李德海不敢停留,急匆匆的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