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真因此而生了嫌隙,岂非要让那歹人奸计得逞?”
他只能豁出去了!希望他能说服段景焕过去景宁宫。只要他过去,想来依着苏眉笙的性子,她应该能有好办法降了段景焕的心头之火吧?
“咚咚”的再度重重嗑两个头,李德海沉声道:“奴才昨儿个去景宁宫传话的时候,便瞧着皇贵妃憔悴落寞的,脸也白了,神情也恹了,像是丢了魂,失了魄似的,更重要的是,她那嗓子几乎要发不出声来。”
她不过就是被人关在堆放空酒缸的废宫之中了,怎么就能把嗓子变哑?段景焕浑身一绷,他不想听李德海的禀报的,可那些话,却字字句句的都飘进了他耳朵中,入了心。
薄唇使劲抿着,段景焕有些气恼自个儿。他太容易被苏眉笙的事情左右心事了!作为帝王,他岂能这样被人轻易左右?
可愤愤的坐到龙椅上,眸光掠过地上信封上的字迹,他所有的理智却又悉数崩溃。没好气的在案几的桌腿上踹一脚,段景焕冷声道:“把信拿来,朕倒要瞧瞧,她到底想做什么!”
“是!”李德海心中一喜,连跪带爬的拿到那封信封,他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递到段景焕的面前。
段景焕伸手接过还不忘狠狠瞪他一眼:“若敢有半点撒谎,朕摘了你的脑袋!”
“奴才不敢撒谎。”他活腻歪了他才敢谎说苏眉笙的情况!李德海喏喏的应一声,又赶忙端了茶杯往内室小跑去。
开玩笑,他可不想留下来当炮灰。虽然他不知道苏眉笙信中到底写了什么,但决计和冷宫捉奸之事脱不了干系。他就是个阉人,真心不敢就这些深宫春色发表意见。
看他一溜儿烟儿的跑走,段景焕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随即,他略显急躁的打开了信封。
虽然一直绷着没有过去瞧苏眉笙,可天知道,他内心深处有多煎熬!他想要问问她原因,想要问问她那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想到段景逸和夏可妍躺在一个床榻上,衣衫不整,头脑相倚的画面,他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那天的事情没有出错,是不是和段景逸躺在一起的就是苏眉笙了?想想,段景焕便气到恨不得杀人。
然而,眸光掠过信上的字,段景焕却愕然的凝眉。
没有长篇大论的解释,苏眉笙甚至连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只字不提。
她只写了两行字。“红颜成祸,不要也罢。真心相许,若磐石当院。”
这意思是她对他的心意不变,若磐石般坚定吗?只是前一句……段景焕拿着信纸的手陡的抖索了下:难不成她还想要自毁容颜?
他虽不是以貌取人之辈,可看着她那张脸,也曾抚慰他无数个日日夜夜,他又怎能让她真的毁容?
生怕苏眉笙真会做出什么拗事儿来,段景焕扔下信封就急急起身朝景宁宫走去。
李德海端着茶杯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段景焕的龙袍从养心殿的门槛上一划而过。他一怔,赶忙放下茶杯速度跟上:“皇上!”他这样气冲冲的,不会是要去景宁宫吧?
看来苏眉笙还真点本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