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钱掌厨说着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咚咚”磕了两头:“奴才该死!许是真的冤枉了郡阿哥也说不定。”
毕竟给他巴豆粉的不是常常在苏眉笙身边伺候的几位宫女!
“看吧,看吧,我就说我根本没吩咐过人害大皇兄的。我这么聪明伶俐,机灵懂事儿的,我怎么会做那种坏事儿?”段琪郡立马眉飞色舞的接口,说完,还傲娇的冲着段琪睿的方向“哼”了一声。
那双手抱臂,满脸桀骜不训的模样,让人瞧着就忍不住的想笑。
段景焕从外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段琪郡这般模样。
他的唇角情不自禁的扬起一抹微笑,脚步也情不自禁的加快了些。走到苏眉笙身边,他微微弯腰,抬手在段琪郡鼓囊囊的腮上捏了一把:“谁惹我们郡儿不开心了?告诉皇阿玛,皇阿玛替你教训人。”
“皇阿玛最好了。”段琪郡立马笑嘻嘻的抬手勾着段景焕的脖子,双腿微叉着圈上段景焕的腰,他“吧唧”声亲了口段景焕,这才伸手指向依旧在地上跪着的段琪睿:“是大皇兄冤枉我害他,那御膳房的钱掌厨还说我拿了巴豆粉给他,可我根本没做这些事情。”
稚嫩的脸庞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澄澈如碧波荡漾,忽闪忽闪间,萌趣十足。这样天真活泼,可爱无双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害人?段景焕第一次就不相信。
“胡闹!”他抱着段琪郡坐下,蹙眉看向段琪睿:“不是说阿忠中的是断肠散吗?怎会又扯上巴豆粉了?”他扬声冲着李德海道:“去御膳房搜查一番,朕倒要瞧瞧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朕的阿哥们这般争锋相对的,一点儿都没了兄友弟恭的模样。”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望着段琪睿的,那深邃的眸底明显泄出了一丝儿失望。
挺着脊背的段琪睿浑身一肃。
有悲哀在心口处澎湃,他堪堪咽下那股涩意,重重嗑头道:“皇阿玛容禀,古太医说阿忠所中毒确实是断肠散,而且这阖宫上下,就段琪郡有害我的动机,毕竟儿臣刚到皇阿玛身边的时候就曾中过招。”他微微停顿一下,忍着心里越来越浓的苦涩,道:“想来皇阿玛已经忘记,我那时候腹泻到差点脱相的情景了吧?”
他没忘!段景焕脸上的神情明显有些不虞:“朕就不信,你不清楚这断肠散和巴豆粉的差别。你最初所中确实是巴豆粉,朕当时还专门问了太医。”
“皇阿玛原来也关心我?”段琪睿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他既然知道他当时就中了巴豆粉才导致的腹泻,他为什么不查清原委?甚至在那之后还对段琪郡百般宠溺,百般纵容?他难道就不觉得这是对他最大的伤害吗?
同样都是段景焕的儿子,为什么他对段琪郡就能百般耐心,笑口常开,而对他就是苛责严待,诸多看不上眼?
难不成是因为段琪郡是苏眉笙的儿子吗?
半大的孩子,质问声中却带着浓烈的酸涩。
大家都一样是阿哥,谁不希望得到段景焕的更多注意?他以为他离开启祥宫是人生走向巅峰的开始,却不想那会是他悲惨人生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