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虽说阿忠中毒,此时不宜打扰他。但此事关乎到你的安危与郡儿的清白,还是叫他过来当面对质吧。他毕竟是从御膳房端膳食给你之人。”
段琪睿这会儿已经有些懵。一会儿巴豆粉,一会儿断肠散的,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一次比一次毒?这次若是不把那罪魁祸首揪出来,是不是下次放在他膳食中的就该是鹤顶红了?
越想越觉得心惊的段琪睿立马点头:“一切单凭皇阿玛和皇贵妃做主。”他只要结果!
段琪郡却猛地伸手去夺苏眉笙手中的巴豆粉:“额娘让我瞧瞧,到底是什么劳什子,竟然说是我让人给的?”
“郡儿!”段景焕还抱着他,他就不能安生一点儿?这般骤然的扑过来,若是不小心把这巴豆粉弄散了怎么办?真是没见过比他还毛躁的人!苏眉笙横着眼睛瞪了他一眼。
本来还活蹦乱跳的小人儿立马像是被霜打了的萝卜似的,恹恹的瘪着嘴重新缩回了段景焕的怀里:“额娘好凶,儿臣就是瞧瞧他们到底在拿什么冤枉我。”
“他想瞧便让他瞧瞧。”段景焕无限纵容段琪郡。
段琪郡立马破涕为笑,洋洋得意的冲着苏眉笙龇龇牙,他伸展开双手:“我会非常小心的。”
“……”段景焕这是想要把段琪郡养废吗?苏眉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斜眼睨着段景焕一阵,无奈的妥协:“行,但拿好了。虽然这东西早已经不能用,但既然能一直放在御膳房,怕是也另有其他深意。”
她若有所指的看一眼钱掌厨。
钱掌厨的身子骤然一哆嗦,连忙又磕头认罪:“是奴才的疏忽,但那巴豆粉,奴才确实也只用了两次。其后奴才没见过那宫女的面,也没再接到郡阿哥的命令,便把它束之高阁了。”
李德海适时张口:“这巴豆粉确实是在御膳房搁置碗筷的柜子上头发现的。”
“明知御膳房有巴豆粉却集体隐瞒,不欲上报,你们倒也不怕这东西被用心人下到皇上的膳食中去吗?这般粗心大意,不顾后果,总要重重惩戒一番。”苏眉笙疾言厉色的,眸光掠过那些巴豆粉,心情更是发沉。
谁曾想到,今日的断肠散竟会牵扯出往日的巴豆粉?这巴豆粉到底是何人所给,她的目的是要挑拨段琪郡与段琪睿之间的矛盾吗?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百思不得其解间,钱掌柜的磕头声再度响起。“是,是,奴才们该死。”钱掌厨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渗出。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地上的时候,阿忠也被带了进来。
虽然阿忠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但饱经断肠散的折磨,他这会儿看起来非常萎靡。恹恹的跪地,他连头都没抬的道:“奴才见过皇上,求皇上替大阿哥做主。”他重重的磕了一头。
许是磕头磕的有些猛烈,他抬头的时候身子有些摇晃。
晃晃悠悠间,他的手抬起扶着额头。
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正好打落在他的手上,苏眉笙眸光不经意间一瞥,便瞥到他指甲缝里有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