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穿鞋的怕光脚的,他们又如何有底气去跟丧心病狂的陈天顺斗狠,她的安全,才是他们最直接的软肋。
苏文若的急性子更是让他们忧心,从未正面仔细跟她谈过洗黑钱这件事,她之所以会知道秦江澜洗黑钱,还是当初由云雨桐那里听来的,而这一年多,这件事就一直藏在了她的心里,反复咀嚼反复琢磨,片面固执的认定,秦江澜因为这件事已经无路可走。
甚至她在温哥华,因为吴泽远实验小白鼠的死,以为自己无药可救,半夜逃跑出去公立医院找陈天顺,于林当时还非常疑惑的问她说,陈天顺自然会有法律制裁,她又何必总去跟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去拼命?
可当时的她,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才能去拼命,并未仔细斟酌于林的问题,还因为不想在于林面前表现的太过关心秦江澜,轻描淡写的说“自己反正都快死了”这种话来搪塞。
正因为这样,她日夜担惊受怕秦江澜会出事,可事实是,她丝毫都不了解那两个男人根本有自己的安排,就只有她自作主张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凄笑过后,她内心反而平静了,不论如何,秦江澜没事,就是她最大的安慰,哪怕怨恨自己没脑子,不懂得问清楚,就冲动莽撞的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虽然她也知道,就算一开始她想问,也没有人会告诉她,都怕她沉不住气会整日惶恐不安的过日子。
可明明秦江澜没事,为什么江参谋见不到人,而今天陈天顺的律师却在法庭上说公安局没有对秦江澜立案调查,要连同整个公安局都一起举报。
苏文若又抬手擦了擦眼睛,沉沉问:“为什么秦江澜消失了这几天,你明知他没事也不跟我说清楚?”
于林转头过来满脸的冤枉:“我一直都跟你说他没事!你究竟有没有认真听过我在跟你说话?”
是吗?她想了想,好像真的是!
于林一直都说他见到了秦江澜,而且秦江澜也没什么事,是她一直不相信于林说的话而已,忽然觉得还真的有些冤枉了于林,于心不忍,抬起手摸了摸于林的脸颊说:“可能是我听岔了。”
于林这才握着她的手开心的说:“也不怪你听岔,除了我这个携有证物的证人能接触老秦以外,其余的人,包括江参谋和柳音都无法见到他,实际上不是刑事拘留,而是重案组考虑到陈天顺会企图用老秦这件事扰乱法庭宣判,才让老秦配合隐秘呆了几天,搜集一应证据和资料,并提前联系好媒体,就等陈天顺当庭举报,主控官就可以当着媒体提交证据,这样在日后,证据确凿向社会公布,就不会有手尾。”
她绞尽脑汁拼死拼活想要去解决也解决不了的麻烦,却早已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原来男人真的是不需要女人来操心的!
苏文若每每想起他们的一个接一个的谋划,总会一次又一次的心惊胆战。
希望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车子停了下来,苏文茠在前面扭头过来说:“姐夫,姐,到了。”
已经到了香草庭,于林先下了车,护着苏文若下来跟她说:“你回去休息一下,夏夏会帮你准备饭菜,记得要吃一些,我还有事,出去一趟,晚点就回来。”
苏文若面无表情木讷的点了下头,自己回了家。
于林看着她进了小区,才重新上了苏文茠的车,说:“回公司。”
中午饭是她和夏夏两个人在家吃的,因为夏夏说,苏文茠交代要好好陪姐姐,不要让她乱跑。
她在自己家人眼里,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或许,如果天下太平了,她就应该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了,不要去想那些自己无力改变的事情,至少不要给家人心理负担。
夏夏样貌普通,但人很精明,也勤快,苏文若对自己这个弟妹还是挺满意的。
趁着夏夏收拾碗筷的空档,她去了衣柜里,翻出自己只穿过一两次的牌子货,衣服,包包,翻了一堆出来,打算给夏夏。
毕竟这些牌子货很多都是名家手笔,定制版,限量版,总是放着不穿不用也浪费,就喊过夏夏来说:“这些给你吧,我穿不了那么多,衣服老妈穿不了,包包你可以拿几只回去给她老人家。”
她以为夏夏必定会两眼放光,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弟弟苏文茠,以前压根就不会赚钱,穷养老婆穷养孩子,也是够可怜的。
谁知,夏夏有些尴尬的说:“姐,不用了,我都有,给我拿回去也是放在那里,妈也有,你应该把自己多打扮打扮,然后多出去走走,散散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