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欺欺人。梵锦,那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啊?究竟还要缠我到几时?还在不甘心当初我抢走了你的领养名额,是不是还觉得现在我这斐优然这名字该冠到你头上?”
“现在我们说的是你亲弟弟的事,你提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
“陈年旧事,你不就是因为这陈年旧事才一直阴魂不散地缠着我吗?时时刻刻都提醒着我的出身,我的过去,梵锦,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令我恶心。”
看着眼前一脸狰狞的女人,梵锦扬手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顿时啪地一声清响。
“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你才他妈的让我恶心。”梵锦看着她嫌弃道。
斐优然捂着脸颊,一脸不可置信,“梵锦,你竟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贱人。”梵锦说道一把抓过了斐优然的头发,“真他妈后悔小时候你在孤儿院受欺负时我替你出头,现在想想简直是瞎了眼才会替你这种人出头。”
“你以为我稀罕你替我出头啊!自己向傻逼玩意一样要冲上去跟那群孩子干架,结果还连累我被院长一起受罚。”
“我擦,你有种再说一遍。”
“老子还可以说十遍,你要还记不下来,我可以录下来专门放给你听。”
梵锦真的是气炸了,不知道跟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打了多久,反正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警察局了,随后在没人保释的情况下她被拘留了,而等她放出去时,那个在她后面甜甜叫她姐姐的少年已经离世。
在知晓的那一刻,她连杀了斐优然的心都有,事实上她也真的杀了斐优然。
看着法庭上宣布她罪名的法官,梵锦有些恍惚了,明明记忆中她没有杀斐优然,为何她却成了杀人犯?
那个冲她大吼大叫让她赔她女儿性命的女人她认得,不是小时候笑着让她跟她回家的那人吗?为什么她的优雅都不见了?活脱脱就像个疯婆子。
不对,楚老大呢?
而且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梦?还是梦?还是梦?
“啊!”精神有些杂乱起来,梵锦看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崩溃地大叫了声。
“阿锦。”
梵锦瞳孔一颤,谁在叫她?
阿锦。
楚寻纾看着铜镜上明显陷入心魔中的梵锦,忍不住泛起心疼,好看的眉头也紧皱而起,究竟是什么才让他的阿锦表现得这般痛苦?到底是谁设计的这一环节?
某一瞬,楚寻纾特别想将这人拖出来狠狠揍一顿。
有些清醒过来的梵锦,默默环顾眼前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呸,还死刑你妹啊!她早就被雷劈得死翘翘了。
斐优然这贱女人,真是她死了都不让她安生。
察觉过来眼前都是假的梵锦,漠然地看着一切,突然周围景色尽然不见,她看见自己缓缓朝她走来。
“斐优然当初抢了你领养的名额,你不是一直都记恨着她的吗?”
“难道我不该记恨她吗?这换作是谁都要记一辈子吧!咋了,我就记恨她咋了?我还恨不得吃她肉,拆她骨,扒她皮。你当我是神仙清心寡欲啊,大度得肚子里能撑船,诶,你不是我吗?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人一向都记仇得紧吗?跑出来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啊?有什么意义?”
梵锦越说越上火,正来劲,眼前的人消失,场景骤然一变。
眼前还是那幽幽的山道间,梵锦愣愣地眨了眨眼,随即抬头看了看已经日落黄昏的天色,抽了抽嘴角。
哪个变态想出来的这一招啊?把她这辈子最记恨的一事给勾了起来,再次经历的感觉着实非常不好。
“唉。”轻叹了口,梵锦想她该是放下了。
不过现在想想她刚在那梦中把斐优然给杀了,莫名其妙就是一阵暗爽。
她当时真的有拿刀想去杀斐优然,只是到底还是怂了,没敢动手!
山道前不远可见第三道石门,梵锦有些不可置信,这第二道石门跟第三道石门之间的距离竟然会这般近!
快步走上前,她却发现这第三道石门下居然没有守门人。
步子不敢迈出,梵锦怕是有诈,四处瞧了起来,又在原地等了半天,看着石门后一直往上攀延的阶梯,终是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定,穿过石门走上了阶梯。
一路上,梵锦小心翼翼极了,就生怕待会出来什么意外情况,精神状态也一直是处在极其敏感之中。
就这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梵锦登顶了。
“恭喜你,第一个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