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符院出了一个十段精神力的新生,姝然,你听说了没?”孙雨萌看着优雅落座的浮姝然,说道。
浮姝然给自己倒了杯水,听见这话,轻笑了下,“来时在路上听见了些言语。”
她说着看向了一旁的萧乐清,玩笑起来,“十段精神力,这天赋可是了不得啊!怎么人都往你们式符院跑呢?听说还有一个九段精神力的,这次招生可真是厉害了呀!”
“是啊,你说我们式医院咋遇不到这等好事。”孙雨萌在旁附和着调侃了句。
萧乐清看着两人笑了笑,“你们式医院不也有个九段是精神力的。”
“哪能跟你们式符院的十段精神力比,是吧?姝然。”
浮姝然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诶,对了,那个十段精神力的叫啥来着?”
“梵锦。”萧乐清说道。
“叫啥?梵锦!”浮姝然倏地眉头一皱,脑中被深藏着的记忆瞬间被这名字勾起,一双潋滟的美瞳中飞快闪过一道厌恶。
怎么到这来了那人还是这么的阴魂不散?虽然明白那人是不可能到这来,可她讨厌这个名字,极其的讨厌。
本还打算去拉拢拉拢那个十段精神力的天才,眼下听见那个名字,浮姝然顿时便打消这个念头。
梵锦,艹!
“怎么了吗?认识?”没想到浮姝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孙雨萌看着她问了起来。
敛下厌恶的情绪,浮姝然恢复了一脸温和淡然,看着孙雨萌轻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有个故人也叫梵锦来着。”
“故人?”萧乐清轻挑了挑眉,“姝然,说不定这人就是你的故人诶。”
浮姝然勾唇轻笑了笑,“不可能,她已经死了。”
竟然戳中了痛楚,萧乐清有些尴尬,看着浮姝然有些歉意道:“哦,抱歉啊!”
浮姝然倒是一脸无所谓,“没事,与她关系也不是很好,只是认识罢了。”
……
直到夜幕降临,梵锦和江意意才意犹未尽地从玩乐街回去。
式器院和式符院不在一处,两人在分路口上道了别,梵锦便步伐悠悠地往宿舍走,却迎面而来一道温润的身影。
“活不了多久?是怎么回事?”
来人一袭锦衣华服,霜白的月色下银色面具遮了容颜,让人瞧不清真容之际,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却缓缓拿下了脸上的面具。
“阿,阿九,你怎么会在这?”梵锦看着站在自个身前的祁洛九瞠了瞠目,即刻眉头不禁蹙起,他还是跟来了?
像是看出了梵锦的心思,祁洛九解释起来,“之前没告诉你我是玄天学院的客卿,式阵之上有点问题,便邀了我回来。”
梵锦看着他,“那之前你说的有事要处理便是这个?”
“嗯。”祁洛九轻点了下头。
梵锦有些狐疑,“那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来玄天学院啊?”
“你说了不要跟着你,怕你误会。”祁洛九一双墨黑的凤眼目光灼灼瞅着她,说着这话时神色无比真诚,语气间还夹杂着几分委屈。
梵锦:“……”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反正都要来玄天学院,那为何不一起?想起那段饱受风霜没日没夜赶路的日子,梵锦就是一阵心酸。
早说啊,早说她还能坐翼船,不能遮风挡雨的鸟兽能跟翼船比吗?
“现在该你说了,锦儿,活不了多久到底是怎么回事?”祁洛九蹙眉看着她,其实他本没打算出现在她面前的,但听到那传得风风雨雨的闲言碎语,他坐不住了。
为何一个多月未见锦儿便活不了多久了?
不知这话的真假,可祁洛九越想就越不能心安,终于在忍受不了被各种猜想折磨得挠心挠肺下来见她了,即使知道这样可能会在她心中留下言而无信的印象,但没听见她的回答,他就一刻心安不了。
看着眼前隐隐担忧着自己的祁洛九,梵锦目光轻闪了闪,随即勾唇一笑,说道;“我不想当式符院院长的徒弟便胡扯了一个理由。你看我这么生龙活虎,面色红润的,能有啥事啊!”
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祁洛九看着梵锦温润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啊!”
可真是把他吓了一跳。
梵锦轻点了下头,拍了拍他肩膀,“嗯,所以啊,别瞎担心了。眼下时辰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宿舍了,你也太累着了,特别是不能熬夜,知道吗?”
梵锦有些不放心地叮咛了句。
嘴角的笑容不禁加深了几分,祁洛九看着她,轻声道:“知道了,你快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