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锦本是想试探下两人有没有其他的仙人墓地图,没想到竟然就只差一张了。
晚上的山林间寂静得有些可怕,银白的月色倾洒而下,落一地点点斑驳。
梵锦被扛在肩上一路颠簸,也不知是走了多久,突地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们去追那傻大个,怎么带回来两个人?这两人是谁啊?”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纤瘦的男子,他长相平奇,一双略长上挑的眼打量了下梵锦和云清耀,轻皱了下眉。
“这两人是那傻大个的同伙,老大呢?”娇妹看着孙昱问道。
“闲得无聊,去林间闲逛去了,你们地图带回来了吗?”
提及这事,娇妹和铁锤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起来。
“这女人把那地图烧了,但她说她记得地图上的线路。”铁锤将梵锦扔在了地上,说道。
孙昱嗤笑了声,瞥了眼地上的梵锦,觉得两人有些不可思议,“所以你们信了?”
“不信能怎么办?这地图都被烧毁了,等老大回来再说吧!”被梵锦弄得一肚子火,娇妹此下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没人再说话,一时间有些安静起来。
娇妹看着梵锦就眼疼,一脚冲她踹了过去,梵锦却在这时转醒过来,坐起身躲开了。
“这,这是哪啊?”她故作一脸懵逼地扫了眼四周,心中默默盘算起来。
三人,两男一女,还有一个老大,这么说是四个人了。
娇妹瞅着她这无辜的模样就来气,狠狠剜了她一眼,就要说话,一道声音抢先了。
“铁锤,娇妹,你们回来了。”
随着声落,一名身着白裙的女子踏着月色缓缓从旁侧步来,秀美的面容柳叶弯眉,明眸皓齿,不同于娇妹的妩媚,她仿若一朵清莲,温婉可人。
三人看见她,连忙迎了上去,铁锤和娇妹更是跪在了她身前,请罪起来,“老大恕罪,地图被烧毁了。”
“哦。”白浣挑长了声音,“怎么回事?”
娇妹赶紧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白浣听闻,勾唇轻笑了笑,敛眸看向还坐在地上的梵锦,缓步朝她走了过去,“你真记得地图上的线路。”
梵锦未做声,只看着白浣点了点头。
“可我们如何相信你?画出来。”白浣浅笑,声音似那银铃很是好听。
梵锦胆怯地摇了摇头,语气沾染着几分恐意,“不,不能画出来,我若画出来后你们肯定会杀了我和弟弟。”
“你不画,现在就杀了你和你弟弟。”
“杀了我,你们也别想知道这张地图上的线路。”梵锦倔强地朝白浣扬了扬脸,然而一双墨黑的眼眸却是出卖了她此下的强装镇定。
娇妹真是忍无可忍了,看着梵锦冷斥起来,“我看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不画,我便立马让吃骨虫入你身体。”
这下梵锦倒是宁死不屈了,一手抱过了云清耀,视死如归道:“死就死,大不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呵呵。”白浣看着梵锦这般模样轻笑起来,“娇妹,与你说过多次,不要动不动就吓唬人。”
“老大,谁说我是吓她了,这女人不吃点苦头我看是不识好歹。”娇妹狠狠瞪着梵锦,说道。
梵锦抱着云清耀瑟缩了下,“就是她骗我,明明是她自个不小心把地图弄进火堆中的,竟然不要脸的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之前还说给她地图就放我们走,结果却说本不想留我们活命。亏我之前还暗搓搓地相信她,就是因为有她这种人的存在,才让人与人之间失去了信任。”
一番控诉让娇妹越发火大起来,然而没有白浣的命令,她到底是不敢动手。
“所以你说这些是打算让我明察秋毫么?”白浣看着梵锦说道,一双眼着了冷,仿若寒冰般渗人。
明察秋毫,呵。
梵锦心中冷笑了声,故作害怕地迎上了白浣的眼,很快便又别了过去,嗫嚅着嘴唇,“我只是想陈述下被颠倒是非的事实,明察秋毫不存在的。”
“你也别在给我打马虎眼了,这线路你是画还是不画?”白浣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画了会杀了我们吗?”
“若是真的,我可以保证会放你们走。”
“然而我并不相信你。”
白浣:“……”
“不如各退一步,我画一半,你看真假。”
“行,别玩什么花招,不要就先杀了你弟。”白浣瞥了眼梵锦怀中的云清耀,冷声道。
话落,孙昱朝她丢去了纸笔。
梵锦看了眼白浣,捡起纸笔便是凭着记忆中的线路画了起来,须臾片刻,她将画好的一般线路递给了白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