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沿着村落的大路走,一路走到了海边。
在海边站了会儿才回住宿的地方。
住宿环境说不上多么好,装潢也不是多么的豪华,就是普通温馨的布局和装饰。
他们要的是大床房,屋内除了一张大床以外,还有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和两个床头柜。
家具较为简陋,也没有多么漂亮。
她从老板娘那儿买来了她女儿和女婿没有穿过的新衣服,她的衣服倒还好,就是褚江辞个子比较高,肩膀又比较正,老板娘女婿个子不高,衣服穿在他身上过于紧绷,尤其是裤子,穿上去露了一大截,一条长裤被他穿的像是七分裤。
苏乔安憋笑,“你就忍忍吧,就睡一晚上,明早我们早点回去。”
她也知道褚江辞穿着这衣服不舒服,便翻身下床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一把剪子。
拿着剪子靠近,将他的裤腿和衣服剪了几道口子,“这样好点了吗?就穿着睡一晚上,明早上再换回衣服。”
她剪开了裤腿和几处过于紧绷的地方,以免他觉得勒着不舒服。
褚江辞将她拉着起来抱到了自己腿上,她手上的剪子也被拿走。
“你干嘛?”苏乔安狐疑的看着他。
“你那么想知道那些事,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我不是怕你不想听吗?而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很难过,她不太想强人所难。
想来也不是一段多好的过去,那就少提的好。
褚江辞搂抱着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当要睡觉的时候,褚江辞忽然从后抱住了她,并且轻声的说起了故事。
“我们家有三个孩子,还有数不清的亲戚,比我还小的那个孩子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夭折了,每个人都以为那孩子是发烧没得到及时救治,加上年龄小才没熬过去,只有我看见了……”
那天夜里,他因为起夜爬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的出来,看到有人进了他弟弟的房间。
他跟着过去,在门外看到的却是那人往他弟弟的输液管内加了药水。
那细细的针尖在深沉的夜里泛着冷光,更让他惊愕的是要那孩子非死不可的人竟然是褚世雄。
他不敢发出声响就跑了。
第二天,那孩子就夭折了。
他鼓起勇气说出他看见的事,却被褚世雄狠狠打了一巴掌,说他没规矩乱说话。
他被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在那期间只有褚炜乾来看过他。
从那儿开始,他就明白褚家是没有人性温情存在的,只有勾心斗角的算计。
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的丑事,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杀掉一个无辜年幼的婴孩儿。
对褚家,他再没有报过什么奢望。
他和褚炜乾两兄弟谨言慎行的慢慢长大,在他十几岁正值叛逆期的时候,褚世雄忽然又带回来一个私生子。
对这个冷漠绝情的父亲,他彻底没了念想。
抱着对褚家和生父的厌恶,他选择了一走了之。
但他没有想到那一次任性出走,会让他往后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