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你心安。”
汉子接了糖递给身边人,还顺手揉了揉宝昕的头发:“你婆婆这一摔,估计伤了骨头,上岸后还得仔细调养才成,否则也许会不良于行。”
宝昕感受到此人的善意,笑了笑,拱手称谢:“谢谢大叔提醒。”
汉子点头,一挥手,几人嘻嘻哈哈地离开。
孙婆子“哎哟哎哟”地直哼哼:“你到厨房告诉一声,让老头子快些回来,骨头断了哦,夭寿诶。”
宝昕也觉得奇怪,这么大动静居然没惊动厨房的人,人去哪儿了?
宝昕出了舱房,在转角处仔细查看孙婆子摔倒的地方,发现竟有一大片油污。
靠近厨房的地儿平日里总是打扫得很干爽的。
肖娘子只送船主的饭菜,其他人都会到厨房取饭菜,人来人往地若摔倒,少不得吃挂落。今日这是一时疏忽,孙婆子倒了霉?
宝昕刚直起身,看见肖娘子拿了厚实的墩布过来,飞快地擦掉油污,把宝昕拽到一边:“孙老头腹痛,去了净房,刚才是不是很解气?”
宝昕指着肖娘子,长大了嘴:“难道……你?”
肖娘子轻笑:“说了要帮你出口气嘛,那死贼婆怎么都活该,怎么没摔死她?!她若重伤,靠岸时你就有机会跑掉了。”
宝昕摇头,孙老头估计会看的更严。
算了,这口气出了,心情真的舒坦很多。
“婶子太冒险,谢谢婶子。”
肖娘子红了眼圈:“傻孩子,我……只希望你能逃出生天。每晚靠岸,你找找机会,啊。”
宝昕点头,再重重地点头,她比谁都希望找到机会跑掉。
再说宁侯爷,得了旨意,赶紧换好衣服往宫里赶,临出门前让罗管事将自己的命令加急送出去。
老七以公事之名去寻宝昕,这来之不易的面圣机会啊……如此看来,小九儿还真不是个省心的,妨碍她爹的前程,搞得府中鸡犬不宁。
仅有的一点怜惜全没了,宁侯爷一边感叹一边赶路,那头甩得快赶上拨浪鼓了。
进了宫,他才想起,陛下这么急召见,难道边关起了战事?
若如此,府中能领兵的,可只有自己。
可什么都没安排,不安心呐。
要不,推举他人?
昭明殿很安静,只有皇帝批阅奏折偶尔发出的“沙沙”声,听大喜禀告永定侯求见,皇帝才往后靠在龙椅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微臣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召见,有何吩咐?”
皇帝摆手:“赐坐。云宸,你我君臣很久没有闲话家常了吧?”
忆往昔,两人也曾并肩作战,倒是有几分情谊的。
“陛下国事繁忙。”
“是啊,以前还能共饮闲坐,现在确是难得一叙了。”
皇帝自然不会是专程召他进宫叙旧,皇帝是想起了七房城郊赈济灾民以及七房儿女拼死相帮的真情,想着敲打一番永定侯。
“你家老七在外面等候?让他进来吧。”
永定侯以听问及老七,惶恐不已:“小儿领了差事出城,过几日才得回。”
皇帝诧异:“天气寒冷,工部在外还有什么差事?冬日能修渠,还是能挖河道?云宸,你也学会欺瞒于朕了?”